到了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他的心情不由得好了些,这该死的应试教育,把人性压抑到极处,之乎者也的弄得人脑袋发蒙,不过为了功名,也只能跟着吱吱呀呀了。
此时已有大部分人都交了试卷都在往外走,有相熟的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考试和学院的规矩。程元看了看,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他们县里这次取了十七八个人,成绩好的那些被其它两大学院收去了,差的一些和没什么钱的都在州学里面,所以在这里没啥熟人。
程元也不和别人搭话,看着墙角处有几根石凳没有人坐,便走过去坐在上面,等着王朱二人。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声钟响,怕是时间到了。果然,剩下的人陆续的出来了,王成和朱思文走在最后,正在四处张望。程元站起来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外面,二人看到了就走了过来,一起出了书院大门,往王成家走去。
在路上,程元问着二人:“复台兄,玉璋兄,考得怎么样?估计能分到哪一等?”
王成苦着张脸说道:“这次考试倒没什么,大不了分到下等,还可以在里面继续读的嘛,愚兄愁的是这两月一大考,若是连续被评为下等,那就会被强制退学,唉!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多抽些时间来看看书文了。”
程元听了笑笑说道:“复台兄若把那寻花问柳的精神劲转出两分用上学问上,就没啥可愁的了。”
转过头来又问向朱思文:“玉璋兄,你呢?”
朱思文微微一笑:“估计中等以上吧,那要看阅卷的教授怎么批了。”转头又对王成说道:“复台兄,小弟已办了住宿手续,下午我就搬到学院里住了,这段时间蒙复台兄多方照顾,小弟在这里谢过了。”
说完便向王成施礼致谢。
王成忙拉着朱思文的手,不让他拜下去。笑着说道:“些许小事,哪值一提呀!老哥哥也只有在这方面比贤弟强些,咱们三人都是从会丰县出来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然要互相帮助,免得受了别人欺负。”
三人到了王成家,吃了顿午饭,程元和朱思文主就告辞离去了。程元是回了自己家,朱思文则是回了学院的宿舍。
待得初三正式开课,程元到了书院,才知道自己是分到了乙二班。教室里面已有五十多人,除了这期的新生以外,还有不少是在学院里呆了一两年的老生。程元找了一下,没见到王成和朱思文,估计在别的班舍去了。
由于才开学,台上的教授先没有急着讲课,而是说了下学院的规矩,程元听完觉得比前世他读书的时候可宽松多了。平日里上午两个时辰讲课,下午就是自己学习,来不来都可以,如有什么地方不懂的随时可以问学院里的教授,每个月底前一天都会考试一次,然后放假一天。
讲完这些,已过了小半个时辰,教授才拿起,讲起课来。由于大家来这里大多是为了考取功名,所以教授讲授的也是主要针对科举的经义文章,那是比起程元以前学的要深奥得多了。
拿着《论语》上的一小章,这位黄教授就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听得程元是摇头晃脑昏昏欲睡,强咬着舌尖才没让自己给真睡着了,直到下课的钟起响起来才松了口气,等老师走了后把放进一个布袋里,提着出了教室,边走边苦恼道:“这老师讲得如此枯燥,这才第一堂课,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以后还咋办呀?看来平日里要多用花些时间在学习上了。”
在书院门口,程元等到了出来吃饭的王成和朱思文,三人到了街边的一家小店,点上饭菜后才慢慢谈起今天各自的状况。王成不出所料地分到了丙四班,他那一班里大多数都是学问不太好的士子,也有在里面混了三四年的老油条。朱思文也是不出所料地分到了甲一班,他那里面都算是尖子生了,学院里大部分老师的精力和希望都放在这里面,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