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淑娴将小太监带回了承乾宫。
小太监原以为皇后仁慈,即使犯错也不会苛责,没想到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犯在娴妃娘娘手中,吓得一路抖如筛糠,过承乾宫门的时候,直接膝盖一软,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容婉见状,直接揪着耳朵拽到主子跟前,道:“娘娘,这奴才吓得瘫掉了。”
“若只是寻常的工作疏忽,何必吓得连路都走不动!”
佘淑娴看了眼太监,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奴才不知!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小太监连连喊委屈。
佘淑娴笑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何如此害怕!为何不敢直视本宫!”
“奴才奴才”
小太监支支吾吾地辩解着。
佘淑娴突然闻到股骚臭味道,定睛一看,竟是这小太监吓尿了。
佘淑娴皱了下眉,对容婉道:“带他去暗房,务必问出幕后主使!”
“嗻。”
容婉指挥身强体健的太监将犯事太监拉进承乾宫的暗房,严加审问。
佘淑娴看了眼闻讯过来看热闹的嘉嫔,道:“是不是觉得本宫手段狠毒了?”
“不,一点都不!”
嘉嫔经过这些日子早已被佘淑娴治得服服帖帖,不敢有半点想法。
佘淑娴接过参茶,一边喝一边解释,道:“并非本宫狠毒,实是太后命本宫协助皇后处理六宫事务,内务府出了这等差错,细究起来,本宫难逃失察之罪!所以才要将这小太监送去暗房严加审问,找出谋害皇后娘娘的恶毒之人!”
“娴妃娘娘明察秋毫,又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嫔妾对娘娘可谓敬佩万分。”
嘉嫔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佘淑娴。
佘淑娴放下参茶,道:“拍马屁的话留着下次再说,你等会去永和宫问一下瑜嫔,送她处的过冬炭可有短缺或者夹带?”
“嫔妾明白,嫔妾马上去办。”
嘉嫔退到一旁。
佘淑娴在正殿等了半个时辰,容婉终于撬开小太监的嘴巴,拿到了口供。
她对佘淑娴禀告道:“主子,奴才已经问清楚,那小兔子对蝙蝠的事情虽然一问三不知,不过他提供了另一条消息。送去各宫主子那边的过冬炭都由孙太监负责,而这孙太监和钟粹宫的玉壶姑娘往来密切。他压在枕头下的荷包便是玉壶亲手缝制。”
“钟粹宫玉壶荷包”
佘淑娴露出冷笑,道:“纯妃果然好算计。”
“娘娘,”容婉露出不解神情,“奴才有一事不明,纯妃娘娘素与皇后亲近,怎么会做出让人在送长春宫的过冬炭里放蝙蝠这等龌蹉事?”
众所周知,富察皇后仁厚,即使发现过冬炭里有蝙蝠,也不会问责奴才。用这种手段,除了给皇后找堵,烧不着任何人。
“也许她是真的想让皇后”
佘淑娴叹了口气,道:“毕竟,人心善变,女人心更善变。”
“那也实在太可怕了。”
容婉感觉后背一阵冷汗。
佘淑娴道:“而且就算本宫下令搜查孙太监的房间,搜到玉壶送他的荷包,只要孙太监死咬着不说,本宫最多也不过是把玉壶以不守宫规的名义处理掉,纯妃依旧屹立不倒。”
“那娘娘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情?难道由着纯妃兴风作浪?”
佘淑娴看了眼秋风瑟瑟的院落,道:“她不动,我不动。她若动我,我必后发制人!”
听说去储秀宫送过冬炭的小太监被打了二十大板,纯妃不觉喜上眉梢,道:“贵妃果然怒了。”
“娘娘觉着贵妃娘娘下一步会什么走?”玉壶问道。
纯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