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贵妃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住!最多三天,寿康宫内见分晓!”
“那万一贵妃她忍住了?”
玉壶提醒道:“奴才以为,依着贵妃往日的脾性,这小太监九成九会被杖毙,此次竟然只杖责二十,似乎有点有点”
“太轻了,对吗?”
玉壶道:“奴才怀疑其中另有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无非是皇后终于醒了,贵妃担心打死小太监惹来皇后不悦,连带皇上也觉得贵妃欺负了他的皇后,做戏给皇后看呢!”
纯妃冷然一笑,道:“她要做戏,本宫便偏要撕了她的画皮!”
“娘娘莫非已经有了主意?”
玉壶期待地看着纯妃。
纯妃笑而不语。
皇后大病已愈,后妃们又恢复了每日去长春宫的请安。
这一日,纯妃来到长春宫前,见娴妃已经到达,笑着上前,道:“娴妃姐姐,昨日储秀宫出了桩不大不小的事情,你可听说?”
“什么事情?”佘淑娴装糊涂,笑盈盈地看着纯妃。
纯妃道:“内务府的太监去储秀宫送过冬炭,不知哪处惹贵妃娘娘不开心,竟被杖责二十。皇后大病初愈,正需要静养的时候,贵妃竟杖责小太监,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佘淑娴反问道。
纯妃见她目光灼灼,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
佘淑娴道:“内务府的人近来做事越来越敷衍,送长春宫的过冬炭里都敢有脏东西混入,储秀宫若是因此责罚小太监,也属正常。”
“内务府送长春宫的过冬炭里竟然有不干净的东西混入!哪个奴才,竟如此放肆!皇后娘娘无事吧?”纯妃故作大惊小怪地问道。
佘淑娴道:“皇后娘娘自然无事,至于那没眼力的小太监,姐姐已经将他交慎刑司了。”
“姐姐也是辛苦了。”
纯妃心里有鬼,说完这句就不再主动与佘淑娴搭话。
佘淑娴也乐得暂时甩掉这个心机婊,与其他来长春宫的妃嫔们闲聊起来,确定除长春宫和储秀宫外,并无妃嫔的过冬炭中出现诡异的夹带。
不久,贵妃到来,长春宫门打开,后妃们按品级依次进入,向皇后请安。
问安完毕,后妃们又在皇后的带领下来到寿康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怜惜皇后大病初愈,没等她弯腰便要她赶紧起来,随后一番家长里短的唠嗑。
见冬日将近,太后特意问佘淑娴:“着内务府送去各宫的过冬物品,可有延误克扣?”
“回禀太后,内务府这几日已陆续将过冬的炭、皮子等送到各宫,数目均袭往年惯例,永和宫因有小阿哥出生,又提了位份,比往年多了一些。”
佘淑娴麻利地回答道,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太后点点头,珐琅护甲轻轻划过手指,道:“听说储秀宫昨日责罚了内务府的太监,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高贵妃答道,“那太监做事不利索,弄坏了皇上赐给臣妾的名菊绿牡丹。臣妾一生气,就就还请太后责罚!”
“你这脾气回去抄一份心经,好生忏悔!”
太后很是不悦的说道。
佘淑娴和纯妃却分别犯了嘀咕。
佘淑娴从纯妃之前的言行中已经推出纯妃在送去储秀宫的过冬炭里也动了手脚,原以为高贵妃会趁机发作,没想到她竟主动搪塞此事,顿时意识到事情另有蹊跷。
纯妃心中更是万千惊讶,不敢相信跋扈的贵妃居然会主动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不管真相如何,太后已经罚了贵妃,此事便算揭过,纯妃若是主动再挑起,反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只能忍着疑惑坐在寿康宫中,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