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可以告诉你,这宗案子里头有些隐情,你若是想要查清楚翻案,可能就会对上月华教的人。
“所以,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事得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查。你满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毕竟你若是插手了,就肯定要担些风险。我只给你说这么多,你若是要想重新查这件案子,那你就来联系我,我帮你查。你若是不愿意找麻烦,那我也很理解。”
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将那一揽子豆鸡塞到齐季瑄的手上,嘴角往上勾着,只是笑意没有透进眼睛里“怎么样齐知县,这个案子你查不查呢”
齐季瑄皱了皱眉头,他几乎没有犹豫,径直说着“自然要查。只是,没头没尾的,就算我要查,也得有足够的理由来翻案。”
“别回答得这么快,你多想想吧。你要是真的想要往下查,肯定会有人来找你,这个案子要翻案还是可以的。只怕,你不会选择将它翻出来。”说完,她挥挥手,抱起了大谷,很快地甩手走了,竟然有点像逃跑。
齐季瑄皱着眉头看她的背影,远远地听见她念叨“大谷啊,你是不是该少吃点我觉得你最近又重了不少了。看你还好啊,是把肉都藏到哪里了啊”
大谷“喵”了几声,往她的怀里蹭了一蹭,表示自己挺好。它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头,甩着尾巴,回看那个站在那的少年。
那一片屋檐下头,少年已经移开了视线。他随手又捏起一块豆鸡,塞到嘴里,又被辣到了,开始轻轻地呼着气。
大谷似乎是觉得好玩,它朝着那个地方扑腾了几下,被谢之芽一把兜住,她的手摸着它柔软的身子,好像是叹了口气。
齐季瑄转身走进了府衙,坐在桌子前头,摊开纸,研好墨,提起笔就想要写信,才写了一个开头就又放下了,将纸揉做了一团,搁到一旁。
他将桌子一拍,将钟铠喊了进来。
钟铠很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很怕齐季瑄又来抢他的吃食,隔了老远,一副马上要跑的样子。齐季瑄重重一哼,将放到脚边的篮子提起来,放到桌上“看见没有我也有吃的,可不会再抢你的。”
钟铠放了心,朝前走了几步。
“钟铠,你点两个人排个班,晚上的时候去月华教的道场外头盯着。查清楚那里的怪声是怎么来的。做得隐秘些,尽量别让人发现了。”
钟铠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之芽不愿意将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他,只说这件案子中间有隐情,一不小心可能连齐季瑄也要栽进去。所以,不愿意出口。
齐季瑄不确定这件案子有没有问题,只是一种隐晦的预感,也找出了许多的漏洞,不过多少有些怀疑。他不确定自己看出来的问题是刻意找茬所致,还是真的。只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将这事搁置不理。
如今到底是证实了谢之芽肯定地告诉他,案子有隐情,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然后,她提到了月华教。
要说害怕也说不上,但是齐季瑄确实感觉到了张力,那种隐约的锋锐破空而至,四肢百骸都觉察到了危险,可睁眼望去,却又什么都不曾发现。这是月华教本身的名头带给他的威胁,那样的可怖。
可他未曾一刻想过不管这件事情,哪怕他知道这里头的水会很深。到底是新来的父母官,这案子在案卷上涉及的有二十四位死者。
可是,真的只有这二十四人吗齐季瑄想起最近这几日捕快们搜集来的民间秘闻这件案子血腥气太盛,连累得不少相关的人也相继出了事,只有搬走这里才能保住平安。不过,有人追究过他们搬去了哪里吗
细细思量过后,满心的惶恐和愤恨。不过到底这样的情绪是不是能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又不知道。他到底还没有正式地插手这一桩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