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李管家你帮我去厨房再取些香芒干来,得病得再重些,才有可能逃出这被做死的局里头”
“大小姐可别莽撞行事啊,”李管家没料到晴月的苦肉计,“这过敏可大可小,虽不害着性命,却也是吃苦不小。”晴月笑笑,“可我要是不病得厉害些,怕是再在这苏州府上,又得横遭哪些不测!”
李管家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却也不见要出屋子去,晴月便要起身,人还没坐稳,一下却栽到了床下——“大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李管家忙不迭地来搀扶,待晴月重新躺回床上,又犹豫着起来,“李管家”晴月唤着一声,“晴月也不曾求过你”
“唉”李管家一扭头,急燎燎地出了屋子。
约莫是到了后半夜,湿冷的空气伴着一场薄雾笼上了苏州府。
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打着灯笼,在前边带路,大夫和跟班在后边走得也快,“这过敏本来也是小小的毛病,怎得才过了几个时辰却加重起来?”大夫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后的跟班听,来没来得及想明白,身子已经迈进了屋子里。
晴月露在外边的脖子和胳膊,都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红斑,整个人依靠在床头,有气无力,连嘴唇都干得要泛起一层皮来,晴辰和和舍子站在边上,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大夫来了,只能盯着大夫看。
倒是秋广培先发了话,“这晴月姑娘怎么到了后半夜反而病情加剧起来?”“这”大夫也觉奇怪,便是先坐下把了一把脉,“这夜间可喝了药?”“喝了喝了,”站在边上的丫鬟点头如捣蒜,“这药是我煎好了送进屋看着晴月姑娘喝下的”
“那晴月姑娘可曾吃了什么?”大夫紧接着又问。
“这”丫鬟有些为难,“我看着晴月姑娘喝了药,便去外头了也不知后来青月姑娘吃了些什么”“大小姐说没什么胃口,早些时间想吃些酸甜的东西,”李管家接了话,“我便去后厨看着还有没有什么剩下的吃食,见着桌上有些香芒干,便带回来,大小姐倒是吃了两三片”说话间,李管家刻意往晴辰那边望去,却也不见有什么端倪,只是晴辰抿着嘴不说话,手却挽上了和舍子的胳膊。
“哦”大夫若有所思,“这问题可能就出在香芒干里头,可能让晴月姑娘过敏的东西,就是这香芒干,不过现在晴月姑娘症状厉害,我这边也只能暂时缓解缓解”
“可晴月姐姐看着好难受的模样”和舍子走近秋广培,又转身望着大夫,“就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吗?”
“我是真的也没什么办法了”大夫摇摇头,“这过敏本来就是慢症,得靠着调养才能缓和了身子,除非”“除非什么?”和舍子追着问道,却被秋广培使了个眼色吞下后半句话,这大夫却自顾答道,“有一味草药叫白芷,有祛风解表,透毛窍c通鼻窍,燥湿解毒的功效,和黄芪c甘草一道熬了水,内服外用,兴许能痊愈得快些。”
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这白芷虽算不上什么名贵药材,却只在北方有,即使明天一早派人送来,也得好些时日。”
一屋子人正面面相觑,晴月却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伏在床沿干呕几番,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淮阳府上肯定也跟着太医,这儿去淮阳府也不过两三时辰,”秋广培心里寻思这样拖沓下去,要是日后被阮元知晓,自己也不好交代,况且就凭晴月现在这般虚弱模样,即使在淮阳府真真见到了皇上,也留不下什么好印象,倒不如明天整顿着多派些人在路上照料,护送去淮阳府上,一来免去了“将阮元之女照料不周”的口舌之忧,二来说出去也是自己尽了心力,可能还会落个“待人如己出”的名声,“今天大夫你就先开点药先缓着晴月姑娘的痛楚,明天我命人一路照料送去淮阳府,让那边的太医帮着诊治,相信也能好得快些。”
和舍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