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他真的感觉很累了。
悠一是知道的,早已与黑暗交织在一起了的女人,依旧风光明媚的皮囊下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也许她已经真的不会再毫无保留不计一切地去爱一个人,而是万事都先衡量自己的安危。
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固执地要以男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而只是简单地去求取春宵一度的话,女人早就会应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恰到好处不瘟不火的缠绵,不会给她丝毫威胁感的控制内的关系,这才是贝尔摩德想要的。
所以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琴酒是最好的选择,而他不是。
她值得最好的,他仍然在固执地这么认为。
少年的背影依旧挺拔,只是走在飘落的雪中有些萧索。
捂着被打伤的胳膊的晃司纠结了许久后,最终还是走到了贝尔摩德面前,开口说道:“从那天开始,因为你突然不理他的事,他一直都很焦虑,整个人的状态都特别糟糕,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收到你的短信后,他高兴得像疯了一样,准备了许久后又刻意提前来到这里,连我都看得出来,凡是涉及到你的事,他和平常相比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你这样做真的很过分。”
晃司小跑着出了酒吧,追上了走得很慢的悠一。
“啊啦,你不懂。”看着他们的背影,贝尔摩德轻声说道:“我现在像这样做,才是对他好。”
趁着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早早地了结掉一切,才是对悠一伤害最小的方法。
否则,若是等他发现了那个人
“sharon,你还好吧”程郁从楼上下来,扶起贝尔摩德。
“还不算太坏呢。”落地的瞬间,左脚钻心的疼着,但这种尖锐的疼痛似乎让她心里好受了些许。
“今天的事,多谢了呢,很抱歉把你的酒吧弄得这么狼狈。”贝尔摩德冲好友笑了笑,水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疲惫。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程郁从旁边拖过来一张完好的椅子,让贝尔摩德坐下休息。
“啊啦,既然你明白的话,就知道我只是打算客气一下而已。”贝尔摩德故作轻松地笑道。
“哦,天哪这么说来我还是要不到酒吧的赔偿费”程郁故意装出痛苦的模样,打量了一圈一片狼藉的酒吧。
“看得出来你还是更疼你的小情人呢。”程郁从吧台里随便找了支酒,打开了递给贝尔摩德,“让他事先埋伏在这里做好准备,看看杀手先生被打得多惨啊,都破相了。”
“”辛辣的酒精沿着喉咙灼烧到胃里,的确是感觉好了许多,贝尔摩德点头承认这是出于她的私心。
“只是可惜在看到你拿枪指着他以后太过震惊,情伤过重导致智商直线下降,居然被琴酒来了这么一下。”程郁啧啧地看着裂成一块一块的椅子,“说实话我看着都嫌疼,担心他被打出脑震荡来。”
“啊啦,喋喋不休就是你安慰失恋的女人的方法吗”贝尔摩德勉强站起来,脚尖在受力的瞬间便因剧痛皱起了眉,她走到花束旁边,矮下身捡起了那捧娇艳的玫瑰,爱怜地整理好每一片花瓣。
这个,大概是悠一送给她的最后一束花了吧
“说真的,谢了。”怀里紧紧抱着那束玫瑰,贝尔摩德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吧,“我走了,再见。”
“等等,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啊”程郁追了出去,无奈地扶住贝尔摩德,“等我一下啊,我开车送你走。”
“啊啦,不用了呢。”贝尔摩德眨着眼睛笑了笑,“今晚的雪很漂亮,我想自己一个人欣赏。”
“我从没听说过有人喜欢在冰雹之中赏雪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