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个儿娘娘传信出来,说是宫里头闷得很,想叫几位姑娘们进宫陪着说说话。”
徐令珠听着,心下一诧异。
前世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只是那个时候她生病了,怕冲撞了贵妃,并未进宫。
程老夫人又道:“我琢磨着叫月容一人进宫也不好,不如叫令丫头幼丫头和月容一块儿进宫给娘娘请安,日子就定在后日。”
“叫令丫头和幼丫头在安国公府住上一日,等后日我和她们大舅母陪着一块儿进宫给娘娘请安。”
长房嫡出的大姑娘徐佩珠已经出嫁,二姑娘是庶出,三房嫡姐儿徐慧珠才刚九岁,年岁有些小。
程老夫人这样提议,也并非是单单为着二房。
彭老太太心里知道,当下便笑道:“这是极好的,只是这两丫头不懂宫里的规矩,若是有什么冲撞之处叫贵妃娘娘生气了可就不好了。”
程老夫人听着,笑道:“亲家母说笑了,令丫头自小养在您跟前儿,是最懂规矩不过的。倒是月容那孩子,时常进宫陪着贵妃,性子还是那样跳脱,也不见稳重些。”
程老夫人这么说,站在一旁的孟月容由不得撇了撇嘴,撒娇道:“姑母疼我,才舍不得拘着我呢。”
“祖母您放心,表姐之前身子不好,只进宫见过姑母几回,我会好好照顾表姐,不叫人欺负了她的。”
一番孩子气的言语逗得众人都笑出声来。
崔氏拽了她一下,佯装恼怒道:“你这孩子,当着长辈的面也不稳重些,看你表姐,不知比你强上多少去。”
崔氏知道婆母最疼徐令珠这个外孙女儿,所以这般的场合言语间是分外的夸赞徐令珠这个外甥女。
徐令珠只装作害羞低下了头,孟月容瞧着,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对着她眨了眨眼。
大太太顾氏笑道:“这俩孩子,打小就这样要好,往后真成了一家子,还不知有多亲近呢。”
顾氏话中的深意叫程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彭老太太也笑出声来,指着她道:“你这当伯母的,不知道姑娘们面嫩,若是将令丫头惹哭了我可不依。”
一时屋子里的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崔氏嘴角的笑意收了收,看看婆母程老夫人,又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徐令珠,眼底闪过一丝不愿来。
令丫头是不错,可不得生母疼惜,多年前又阴差阳错害死了自己的亲兄长。
更别说,这些年病病歪歪的,虽不是什么大病,可也和那美人灯一样,弱不禁风。
这般若是当了她的儿媳妇,她还不跟着操心死。
关键婆母那么疼她,比疼她的月容还要多上几分。她若是进了府里,说不得,碰不得,没准儿她这当婆母的还得小心伺候供着她。
崔氏只一想着这些,心里头就堵得慌,脸上的笑意便又少了几分。
等用过午饭,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程老夫人便去了孟氏所住的澜院。而崔氏则得大太太顾氏相邀,去了梧松院喝茶。
程老夫人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徐令珠她们几个,吩咐道:“拘了一上午,你们姊妹们都出去玩儿吧,也松散松散。”
众人听着,便福了福身子道了告退,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待众人退下去,程老夫人才看了孟氏一眼,脸上已是没了笑意。
方嬷嬷瞧着,忙使了个眼色,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出去。
“母亲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孟氏被程老夫人这般看着,心里也有些不踏实,只是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程老夫人瞧着小女儿这般样子,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深深后悔在府里的时候太过疼她,将她养成这般的性子。
程老夫人叹了口气,问道:“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