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清清嗓子正色道,“我约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示意我继续。
我摆出和颜悦色的表情试探着问道,“锦城,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听后脸色稍稍一沉,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避开我的视线脸上一片黑云。他整个人显得很克制,但很明显在极力躲避,虽然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
我看着他心里却紧张的不行,好像是他在对我的拷问。
可是他没有拷问我,而是默默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望着远处一朵风韵犹存的荷花。
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开不了口,于是我也坐下来跟他一起赏荷。只是他看荷,我看他。
就在我以为会这样坐到地老天荒时,他才有了反应。他的嘴唇有点抖动,刚开始是上唇抖动,后来上下唇一起抖动,越抖越剧烈,越抖越剧烈。我张口叫他,还没开口他迅速咬住了下唇。直咬的嘴唇越来越白,唇边越来越紫。
我赶紧拉住他胳膊问他怎么了,他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色才慢慢稍霁,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眶红的热烈。
我轻轻叫他一声,他回我一个带着歉意的温柔微笑,可我明明看见那里面饱含的凄惨味道。
只是这味道也是稍纵即逝的,他的容貌有多清秀表情就有多冷淡。但我知道他隽秀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跌宕起伏的心。
“温语,对不起。”短短的五个字他几乎用了一分钟倾吐出来。
我无法描述他说这话时的神态表情,因为他的情绪已经过了动荡期。现在他又戴上了那副冰冷的面具跟我讲话。只是行为和意识总是有落差,他意识到自己应该以冷漠示人了,但行为还是迟缓的没有尽快将这五个字说完。
“没事,锦城。”我倒是很轻松的将这四个字说了出来。我不懂他的寂寞,但已经看到了他的脆弱。
刚刚不是吗
至少在我面前他还不是太能克制的住。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还未跟我讲一句始末,但我已经为能让他小小的在我面前脆弱一下而欢饮鼓舞了。要知道在别人面前,他可是表现的相当克制的。
我盯着他丰润而不带肉感的嘴唇,想听他再说几句动人心弦的话语。
可是他过了好久才开口,“温语,我很抱歉,让你为难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让他们别赶我走好吗”他讲话的语调优美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一说三停,踟躇的厉害。好像在强迫自己说出极不情愿的话语,神情很是恻然。但我却听出了里面的沉痛和真挚。
听他这样讲话我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心疼和怜爱,我不由自主的拉着他的手,像拉住一朵深爱的云彩般快速表态,“锦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为难,他们也没有那个意思,你想多了,他们说你很好很关心他们,他们很喜欢你。啊不是,锦城我今天来不是给你说这事的,我是想约你去看电影吃大餐赏月的,谁跟你说这事了,你说的什么事啊我不知道。”
我真想狠狠的呼死自己
看吧,就我这智商,还跟人谈恋爱。在这场单恋里,我早就输的一塌糊涂了。
我本来还想如果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以冷峻凝滞品评的目光直视他让他招架不住,结果人什么也没说我就缴枪投降了。
我抓住了一朵深爱已久的云彩,这云彩却在我着急忙慌语无伦次词不达意的语调中悄悄溜走了。
我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脚不想再发音了。
我知道他在看我,表情我也猜得到,我尽量将自己隐藏的没有存在感。
“温语,你怎么这么可爱”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
我没有吭声,而是仔细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