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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上空飞过一群鸟, 扑腾着翅膀朝襄云方向去,襄云街衢已不如早些时候闹腾了。

    这早一到襄云,阿溟便将驴车托给老柳树下开茶铺兼卖百合面的人家随李叔来过几回后店家已认得他了。

    景深知他要去递铺,藉府上那位拗王爷的名义“以权谋私”快马送信告密去, 是以一下车就没好气独自寻画铺去。

    这回来不比头回挥霍,实则是没了交与他挥霍的,他只有寻到老位置问那卖菜郎。

    那卖菜郎无故得过景深一块碎银, 自是还记得他的, 此时瞧着还颇为惊喜,顺着街道指点“您打鱼行往东边儿直走,见了回春堂拐南穿过布市就是观文堂了。”

    观文堂便是襄云县上卖字画的铺子,也收字画卖。

    景深一路过去, 今日的观文堂倒比沿途都热闹, 他在外头看了好一会子才进去。

    堂里一个身量矮小的伙计见来人器宇不凡, 忙笑脸迎将来“客官也是来瞧清河三子画作的”

    景深低头看他眼,又偏头看看堂内聚众的角落与二层传来的赞叹声,问道“清河三子是什么人”

    他早前在京里只听过边塞三子。

    “原是个门外汉, 清河三子也不晓得。”小伙计嗤之以鼻, 这之间见他所穿衣裳皆是些寻常料子制的,心说看茬来,这哪儿是什么贵公子

    “掌柜的可在我有画要卖与他。”景深不欲计较他这副瞧不起人的面孔,单道明来意。

    小伙计嗤笑声“掌柜的正忙着招待知县大人跟府里来的名士, 可没闲着。哟这位客官, 您也是来看清河三子画作的罢”

    景深见他径自跑开, 拧了拧眉头,只手不由分说地扣上小伙计的肩。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小少年怎”转回身的小伙计埋怨到一半便哑住了,许是跟前的少年比他高的缘故,他竟觉得些许压迫。

    穿得平平无奇,怎还敢这般凶

    “烦劳与掌柜的传下话。”

    “成成成”小伙计无奈摆摆手,咕哝着往人群簇拥的地方去。

    景深在少人的角落候了半晌,见小伙计领着个留着鲶鱼似的胡须的男人来,在他耳边嘀咕两句男人才朝他过来。

    “客官有画要卖”

    男人说话声极细,让景深想起景随跟前伺候的公公,若非他长着两搓奇怪胡子景深忙掩唇咳嗽声“嗯。”

    长着鲶鱼胡子的男人领他到观文堂偏堂去,景深与他谈了几句才晓得他只是掌柜的弟弟,管账的先生。

    “客官所卖是什么画,系谁家所画”

    “我自己所画。”他答得理所当然,边将所背两幅画交去给他。

    那人拧着眉,心道这不是捣乱来么却还是忍着不耐接来手上,展开先扫一眼画卷尾端的印章,随即将眼白翻上天。

    “我们观文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画都收的,我瞧你年纪还不大,再好好噫”男人说话间不经意低头看了看,这才好生看了眼铺在桌上的画卷,又噫了第二声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景深才从观文堂里出来,面色郁郁。

    夏意一直闲至黄昏才隐约听见驴子的嘶鸣声,忙哒哒跑出院去。

    日暮时比白日里冷了些,出院时发现她爹爹已在外头了,景深已从驴车上跳下来,阿溟则牵着驴绕去屋后。

    “怎这许久才回来,都快急死我了”她颇似埋怨地跑去,立在夏先生身旁,话音没落脑袋上便吃了轻轻一记。

    “甚么死了,休得胡说。”

    夏意垂垂脑袋,一眼见着景深手上提着的几只正挥着蟹钳大螃蟹,对上眼后眸子登时转亮,忽闪着眼睫冲景深无声眨眼。

    景深对上她俏皮的眼,顿觉局促,别开视线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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