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解释句“今儿在襄云出了件小事儿,故才回来得晚了。”
语毕掂了掂手上的蟹子,道“这是在蟹行买来的,只不省得你们爱不爱吃,故只买了三只,不过不是湖蟹只是河蟹罢了”
夏先生牵了抹笑,和气点点头“行了,回屋罢,饭菜还温着。”
“你们还未用飨饭”
“我们要等着你呀。”夏意凑去他边上接话。
少年听后松了松眼,垂眼看看跟在身侧走着的小姑娘举起手上的螃蟹晃了晃。
福至心灵一般,夏意倏地会意,他是在说她走得像螃蟹于是乖顺转正了脚步。
入了堂屋景深直从牡丹帘下钻进厨房,安置好螃蟹后对着它们挤了挤笑才出来。
天光大暗,用饭时桌上点了盏橘灯,昏黄中看不太清各人神色。夏意一改日里的忧心忡忡,这时候又哗啦啦倒起豆子来,好一会儿才觉察到景深不对劲,往日她说一句他便接上一句,可今日竟是一语不发
难道真出了什么差池
弯月停在梧桐树上歇息,夏先生因明日要早起去学堂,故就成了小院里头一个吹灯歇息的人。
景深待先生屋里灯灭了好会儿,估摸着人已熟睡才溜去尚且亮着灯的寝房外,不同往日,这次他敲了敲窗。
正泡着脚丫子想事的夏意教这压抑着的声响惊了下,后才拢上厚衣裳跪去榻上开窗。
夜里冷丝丝的风进屋来,身后灯盏微光晃了晃,她也打了个寒噤,看时景深正愣乎乎守在窗外。
“你来做甚”她笑哑哑问。
“给你的书”他将捆着麻绳的油纸包搁至窗台上。
夏意捧将在手上,双眸放光,称叹一声。
“唔外头好冷,我先回屋去了。”窗外人丝毫不拖泥带水,说完便没了人影。
夏意急忙唤了他声,却没拦住,只顺着风传来句“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
先生已经睡了,夏意不敢再大声叫他,只蹙着眉毛探头,看他回了小屋才阖上窗。
就势坐在榻上,从针线篮里捞了把剪子剪了细麻绳。油纸里的两本书,一本正是她心念许久的剪烛语,可另一本既不是那本状元郎夫君,也不是探花郎夫君却是一本诗集,这样的诗集,爹爹已买了本一模一样的了。
夏意摸着下巴思索,眉心依旧微微蹙着,等吹灯躺去床上时仍觉得景深不对劲。
廊下有只蟋蟀不住地叫着是日夜里除了夏先生睡得早外,余下两人皆是辗转不成眠。
也因着这个,翌日清晨再见时两人眼周各顶着两圈灰黑,面面相觑良久。
夏意满含埋怨之意地盯他,好会儿才到小厨里,景深则还似往日那样随她进了小庖厨。
坐在小杌子上生火的夏意起初是有些生气的气景深不将话说明白,害得她整晚睡不好。
可生着生着火,火气也就消散了,而后拿着一根柴禾在灶台嗒嗒轻敲两下,引景深看将过来才闷声和他言谢。
“说过不必谢的,只你开心就好。”
“那你呢,你为何不开心”
“我没。”少年语气略为僵硬地否认。
她才不信,快及笄的大姑娘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景深定遇到了一件足以抵消卖画快乐的事。
只是直到用过饭也没能从他口里撬出些秘密来,景深愈是不说她愈是觉得事态严重,饭后便将饭碗丢给景深洗,自己跑去井亭下叉着腰问阿溟。
树上的阿溟一脸无辜“夏姑娘,我当真不知晓,我一到襄云便传信去。”
“难道你传信传了一整日”她质问。
“传过信才从递铺出来就被人撞了下,而后觉察钱袋子丢了,我就捉小贼去。那小贼跑得快,我追着他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