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办完了,所以应该算是无关吧。”
“有事”
我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歪过脑袋,“怎么,这里有人买药吗”
仔细一看,青年肩头背着个半人高的巨大木箱,也不知其中林林总总装了些什么,看着颇像是一座移动小药房。如果说他为这偌大一座马戏团药物,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会成为共犯
“不不,没有那回事。”
青年慢条斯理地摇头,而后将身侧转,好像舞台上引导观众的主持人一般扬起袍袖
“毕竟,你看。”
在他遥遥虚指的方向。
如同白骨一样阴森惨淡的灯光之下。
如同棺木一样整齐方正的工作台上。
“他们已经,自行准备了”
“这么多的药啊。”
无数冰冷的瓶瓶罐罐,宛如横七竖八倒卧一地的孩童尸骨,凌乱地堆叠成山。
“这是、什么”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无法顺畅地思考。
尽管直觉上已经理解了那些药品的含义,理智却仍然拒绝接受。
“安眠药,镇静剂”
身边传来瓜先生走向工作台的脚步声,“还有混账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还想做什么你知道吧柚木,这些药物对中枢神经具有抑制作用,如果滥用的话,造成的损伤根本无法修复啊”
“”
我用力地抱紧双臂,但仍然无法抑制全身痉挛般的剧烈颤抖。
无论幕后主使是什么样的人。
无论他有多么充分的动机,多么苦大仇深、催人泪下的理由。
他都实在,做得太过火了。
“卖药的先生。”
我将指甲死死掐入手心,感觉自己勉力维系的一线理智摇摇欲坠,如同春日里一片布满裂纹的薄冰。
“如果你不是来这里兜售药品,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吗”
仿佛对这个问题等待已久一般,青年好像很愉快似的眯起双眼。
而后我惊诧地注意到,在他像女子一样形状优美的右手上,正握着一把造型奇诡、古色古香的短剑。
“是来斩除的哦。斩除所谓的物怪,这种东西。”
“物怪”
“啊,这个我知道”
萤丸举手抢答,“是幽灵公主里的那个物怪对吧是很大的狼吗”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
我和颜悦色地将他的手按下去。
“我也听说过,在江户怪谈里很流行呢。笼统来说,大概就是妖怪的意思。”
清光一手按上腰间刀柄,以指腹略带怀念地来回摩挲。
“话说回来,我们付丧神应该也算是物怪的一种吧。所以呢,你就是传说中的道士、阴阳师一类咯你要来斩除的物怪是哪一种,不会是我们吧”
说到此处,少年点染着鲜红色彩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一弹,利刃瞬间出鞘,迸射出一段雪亮的寒光。
“清光,听他说完。”
我立马又腾出一只手按住他,感觉自己活像个焦头烂额的单身母亲,“不过我也想问,卖药先生,你说的物怪该不会是指妖猫如果是的话,那其中可能有些误会,她其实是个女孩”
“不是哦。不是你们,也不是猫。因为两者都并非物怪,而是纯粹从人心中诞生的东西。”
卖药郎干脆利落地否定。
“我在此地所斩除的,是名为座敷童子的物怪。所以说,我要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座敷童子”
这倒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据说这是一种姿态宛若孩童的妖怪,喜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