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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起一条腿把书靠上去,西里斯翻动一下书页,答得不以为意:“我知道。”反正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管它是什么书呢。他漫无目地地翻着,愉悦地扫视着书页上印出的那些字母,直到今天才发现它们一个个都长得怪模怪样,有趣极了。

    可怜的彼得呆呆地张着嘴,他想知道西里斯究竟碰上了什么好事,却又不敢问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彼得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拿上自己的睡衣,梦游似的去盥洗室洗澡。

    彼得刚走两分钟,詹姆就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宿舍。

    “伊万斯又生气了。”他颓丧地坐到自己的床上,揉了揉已经乱得不能再乱的头发,“我想不通——她干嘛总对我那么刻薄?我不就是跟了她一天吗?那个鼻涕精天天缠着她,她也没拿那种臭脸对他啊!”

    说到这个詹姆就生气。他一扫脸上丧气的表情,忿忿不平地蹬掉脚上的鞋:“都是鼻涕精的错!伊万斯每次骂我都跟他有关系!”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西里斯扔开腿上的书,拿出魔杖指挥床边的鸟笼打开笼门。艾尔维拉去年送给他的纸飞机便一只接一只地飞出来,绕着他快活地打转。那只小火龙企图趁机越狱,结果被无情关上的笼门撞到鼻子,气呼呼地喷起了火苗。

    西里斯随手捉住一只纸飞机,恰好是深蓝色的,就像艾尔维拉的眼睛。他不自觉翘起嘴角,感觉到那只纸飞机乖巧地被他捏在手里,又联想起了她今晚乖乖被他抱住的模样。他松开手,纸飞机便在半空中翻滚一下,轻巧地飞走了。

    见状轻笑一声,西里斯得意地眯起眼,发觉这些小家伙其实就跟艾尔维拉一个样,抓在手里时是他的,一松开就跑得飞快。

    随她跑好了,西里斯想。他伸出手,再次准确地抓住了那只纸飞机。

    他迟早会把她抓回来。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詹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兜里掏着今天买的东西,结果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塞满了恶作剧用的酸棒糖。他郁闷地将一大把酸棒糖扔向彼得的床,这玩意儿又酸又危险,一不小心就能把舌头烫出个洞来。

    “你今天干嘛去了?”他转过脸去问西里斯。

    “朋友之间也会有那么几个‘不重要的’小秘密,詹姆。”西里斯漫不经心地回答,手里的魔杖指向旁边的鸟笼。笼门自动打开,那些纸飞机又顺从地飞回笼子里,只剩下他另一只手中捏着的深蓝色纸飞机。

    他满意地看到詹姆垮下脸,受不了地仰头倒上床。

    西里斯一直没把他和艾尔维拉的事告诉詹姆,他看得出来她不想让詹姆知道,但更关键的在于,西里斯到现在还记着当初詹姆没第一时间交代他喜欢伊万斯的事。不重要的小秘密?这可是詹姆自己说的,那就看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瞧出来吧。

    想想到时詹姆的反应,西里斯就觉得痛快。他一挑魔杖,红色的帷帐就垂了下来,将詹姆烦闷的隔绝在外。

    “我睡了。”西里斯口气懒散地宣布。

    “什么?”他听到詹姆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的响动,“现在还不到九点!”

    没有理睬他,西里斯躺在被长柄碳炉烘得温暖干燥的被褥上,两手都枕到脑后,任由那只纸飞机绕着他打转。他望着帷帐的顶部,想起今晚艾尔维拉双眼迷蒙、又红透了脸的慌乱反应,就愉快得几乎有点儿得意忘形。

    西里斯确信自己今晚干得不错,他喜欢那个又酸又甜的吻,而且他敢打赌,艾尔维拉也喜欢。

    就像他敢打赌她也喜欢他一样。

    这一晚的失眠让艾尔维拉第二天早上差点没能按时起床。

    她揉着脸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宿舍里另外三个姑娘的帷帐都还没有拉开,才悄悄松了口气。按一按跳痛的太阳穴,艾尔维拉换下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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