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踏上教堂旁的小径。这里有一扇通往教堂后面那片墓地的小门。墓地的入口立着一棵大树,被灯光拉长的树影在小教堂彩绘玻璃投出的斑斓光辉中摇曳不止。
她顺着一排排墓碑前行,在心中默数自己的脚步。积雪的墓碑上镌刻着模糊的铭文,小时候艾尔维拉曾在白天来这里仔细浏览,她知道在这片墓地里埋葬着许多古老巫师家族的遗骸。
斯克林杰一家又会被埋葬在哪里呢?她难掩哀伤地想着。她当然也记得芬利斯克林杰,记得他和善的妻子和三个活泼的孩子。她甚至记得他还有个叫鲁弗斯斯克林杰的弟弟,今年仍在接受训练,准备成为一名傲罗
得知哥哥一家都被杀害之后,鲁弗斯斯克林杰会怎么想呢?他还愿意继续当一名傲罗吗?他真的能够承受吗?艾尔维拉从未如此刻一般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感到伤心。她不能想象,在这样一个本该幸福的日子里,有人失去了生命,也有人失去了至亲。
寒风针刺般刮着她的脸颊,她在一块墓碑前止住脚步。
碑石上的名字是坎德拉邓布利多,及她的女儿阿利安娜。艾尔维拉曾听父亲说起过,这里安葬的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母亲和妹妹。可是从来没有人向孩子们讲述过她们的故事。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艾尔维拉默念着碑石上的墓志铭,不忍地闭上双眼。颂歌还未结束,不远处的酒吧大门被吱呀推开,漏出欢笑和歌声。她伫立在萧索的墓地中,裹紧身上的斗篷,在冰凉的空气中呼出一团小小的热气,白雾很快在寒凉中消散。
死亡或许只是一个瞬间的事,但失去往往漫长而不见终点。艾尔维拉想。
她不害怕死去,她只害怕失去。
格里莫广场12号的这个圣诞夜,同样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阿拉斯托穆迪领着二十名傲罗光明正大地在这幢老宅子里展开搜查,对于最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来说,这无疑是种变相的羞辱。奥赖恩布莱克一直少言寡语地在各个楼层走来走去,检查这些粗鲁的傲罗有没有碰坏布莱克家珍贵而价值连城的宝物;沃尔布加布莱克则坚持留在二楼的客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负责检查玻璃橱柜的吉迪翁普威特,防贼似的防着他。
“我劝你不要打开那个音乐盒。”在吉迪翁拿起玻璃橱柜中一只老旧的音乐盒时,沃尔布加脸色阴沉地说。
“不用担心,我们有经验。”吉迪翁打开盒子,假装没听见沃尔布加在他说出“不要担心”后发出的嗤笑声。音乐盒里的发条已经松了,他重新拧动它,盒子里便奏出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不祥乐曲,吉迪翁赶紧关上盖子。
他的目光又转向一个酷似多脚镊子的丑陋银器具:“这个应该不危险吧?”
沃尔布加布莱克脸上挤出一个狞笑:“你可以试试。”
吉迪翁伸手去拿,刚一碰到它就发现它像蜘蛛一般灵活地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他身上来,要不是他及时拔出魔杖击昏它,它还企图向他发起攻击。吉迪翁厌恶地将它放回玻璃橱柜,不再对这里边的任何物件掉以轻心了。
“夫人,恕我直言,你们这儿有趣的东西可真多。”他别有深意地拿起一只会咬人的银鼻烟盒。
“谢谢。”沃尔布加讥讽地答腔,“也容我提醒你们,这些东西都是合法继承下来的。”
吉迪翁撇一撇嘴,不再多话。
经过二楼的楼梯平台时,穆迪扫了眼旁边那面墙上装饰着的家养小精灵的脑袋,然后转头对跟在他身旁的西里斯瓮声瓮气地冷哼一声:“很独特的品味。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它们都是我们后面那个家伙的祖先?”他背过拇指朝身后指了指: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幽灵一般走在他们后面半步远的位置,嘴里嘀嘀咕咕地诅咒着这些闯进屋子里的傲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