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有了吕国公主的邀请,徐玉静自然要跟着去的。虽然一旁的小丫鬟一直在阻拦,但徐玉静有自己的想法,只叫车夫和丫鬟在一旁等着,自己则随着吕国公主往旁边的一家茶楼走去。
这间茶楼临街,又是人声鼎沸的,用小丫鬟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什么阿猫阿狗三教九流都可以去的地方。小丫鬟心里急的冒烟,家中主母安排的事情已经被二小姐搞砸了,现在她还不赶紧回家去,竟然在茶楼酒肆抛头露面。
这种事在徐家简直就是死罪,从前的大小姐是绝不会让母亲这样担心的。大小姐是主母的亲生女儿,尚且不敢越矩,这位二小姐不过是个庶出,又不大得嫡母喜欢,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可任凭小丫鬟在身后叫嚷,徐玉静都铁了心要探听这个秘密,头也不回的往茶楼里走。
吕国公主引着徐玉静一直走到二楼一间临窗的包间儿,关上门解下腰间的一柄佩剑搁在桌上。
这间屋子是她早就付了定金的,所以房里早就摆上了茶,这会儿茶已经有些温了,味道也不大好喝。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来喝茶的,所以也都没碰。
吕国公主凝了徐玉静一阵,低头微微一笑:“二小姐一定想问,我究竟要求二小姐什么事。”
徐玉静愣了一下,她竟然用“我”来称呼自己?诧异归诧异,徐玉静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吕国公主将一根手指深入茶杯中,在桌上慢慢的写下四个字“带我进宫”。
徐玉静愣了一下,惊愕的望着她,转瞬想起那个小宫女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已然得罪了皇帝和宸妃,为什么还要进宫呢?再说,她堂堂一个公主,又为什么穿着使臣的服饰?
她的好奇心达到监视这位新来的二小姐,她才叫这小丫鬟去伺候徐玉静。
因为这层关系,小丫鬟便毫无保留的将她们遇到吕国公主的事情一一说给徐家主母。眼下徐家正是抱皇帝大腿的时候,任何一个会影响君臣关系的矛盾都不可以发生。
徐家主母果然大怒,勒令徐玉静在祠堂罚跪了一整夜,又关在家中抄写女则十遍,抄不完就不许再出家门。
待到这些都做完,已经是七日后。
私会吕国公主的风声还没过去,徐玉静也不着急见她。
可吕国那边急的火烧眉毛,自从南景霈发下狠话,三个月内兵围吕国都城,罗汝大军的进攻就似发了疯一样,而且,越来越多的军队和武器粮草被调往岭南州。
这样下去,三个月兵临吕国都城迟早会变成现实。
吕国使臣也着了急,他原本想用断绝邦交来威胁南景霈,但谁成想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他从前也不是没有用这一招来威胁过其他皇帝或者部落王,每每都能取得实质性的胜利,但这一次,不得不说,他失算了。
他一连几次请求面见大齐皇帝,都遭到了拒绝,无可奈,他也只能赞同公主去面见大齐宸妃了。
徐玉静在府中一连关了好几日,忽然听说有人要找她,便匆匆到门口去见。
原来是一个小孩子给她送来一封信,信上约定一个时辰后在第一次谈话的那间茶楼见面。信上虽然没有落款,但她也能猜得到这信是吕国公主写的。
她想赴约,但又怕嫡母责骂,便换了一身小厮的衣裳,偷偷从后门溜出府去。
她推开门,却同一个陌生男子四目相对。
“二小姐不必惊讶,我乃吕国使团的正使楚屏,公主有事出去,让我先代为招待二小姐。”
“哦,楚大人。”徐玉静怯生生的走进来。
“本使听公主说起二小姐的深明大义,所以忍不住想一睹风采。”他提起桌上的一壶茶,慢悠悠的斟了半杯,双手端到徐玉静面前:“哦,二小姐请用。”
她渴极了,接过茶一口饮干净,又将杯子还给楚屏:“公主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