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体是那样瘦削,腰肢盈盈可握,面颊惨白,唇上若不是点了胭脂,几乎见不到丝毫血色。
他一手将她挎在怀中,一面冲东来吼叫:“叫太医,去叫太医!”
为了大理寺查案的事,他已经把宫里最。
“不行。”他丝毫不加犹豫,当机立断的拒绝。
沈韵真吃吃笑起来:“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也不行。”他圈着她:“太医说你身体虚弱的很,不能劳累的。”
“我看了我爹诊脉的脉案,王太医似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是自幼受我爹真传的,想必我能帮他的忙。”她侧过脸吻他:“我知道这事儿让你烦心,我不想看你每天愁眉不展的。如果能尽快治好那些得病的百姓,也能尽快安抚民心。”
他的眼眶微微湿润,原来他不经意的蹙眉都被她看在眼里。
“你只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就算帮朕的忙了。”他抚上她的脸颊:“真儿,你答应朕,保护好你自己,不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事耗费心神了。”
她浅浅叹了一声,既然他不答应,这些事她也只能悄悄做了。
他原想陪她,直到晚膳用过再走,可又听见东来传话,几个御史递牌子跪见。
太祖开始,便有御史随时可以进宫面见皇帝的圣训,作为皇帝是不可以冷落御史的。他没办法,只能安抚她几句,匆匆坐了轿撵回御书房。
皇帝一走,刘二月才走进寝殿:“主子,徐家的二小姐想要求见主子呢。”
她眉心一蹙,猛然觉得事情有异。从她晕倒摔下台阶到现在,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时辰,徐家小姐人在宫外,又是如何得到讯息的呢?
徐家一定在这宫里安排了眼线,随时随地会把宫里的情况告知宫外。看来,徐永昌是铁了心要让自己这个女儿入宫为妃了。
“主子,您要是不想见,奴婢这就让她回去。”刘二月说着就往门外走。
她忽的叫住刘二月:“让她进来吧。”
徐玉静的车轿停在宫门旁,此刻烈日已然微微西斜,不似午后那般光芒刺目。徐玉静微微掀起轿帘一角,见那个吕国副使还在宫门口跪等。
“真有耐心。”她轻轻叹了一声。
这时兰台宫已经派了小宫女来传话,请徐二小姐进去。
徐玉静便下了轿撵,跟小宫女往宫门走。她忽的被什么东西挂住了衣裙,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吕国使臣扯住了她的裙角。
徐玉静皱皱眉,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裙,呵斥他道:“你敢放肆!”
吕国副使又跪了下去,低沉的说道:“外臣想请小姐帮一个忙。”
徐玉静抿着嘴唇不说话,她惊愕的发现眼前这位吕国副使居然是一个女人。
“你……”徐玉静说不出话,女人也能做使臣吗?这实在令她大开眼界。
“二小姐千万别搭理她。”小宫女低声对徐玉静说:“这不是使臣,这是吕国公主。今日她们刚刚得罪了皇上和宸妃娘娘,皇上正气恼呢,这会儿谁沾他们谁倒霉,您可千万别触这个霉头。”
徐玉静怔怔的望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的跟小宫女离开了。
她原本是听家母吩咐,进宫探望宸妃,顺便跟宸妃套套近乎。但她这会儿被那个女扮男装的吕国公主惊到了,满脑子都是她的模样。所以一开口总是颠三倒四,话也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她也发觉今天的探望被自己搞砸了,坐不多一会儿,便找了个理由回家去。
马车碌碌行驶在宽敞的大街上,她还不住的出神,不得不说,她的好奇心已经被那位吕国公主挑弄到了极点。
今天在兰台宫,她几次三番想从宸妃口中套出那个吕国公主惹恼皇帝的故事,可都被宸妃察觉了。
车轿忽的止住,车夫朗声说道:“二小姐,咱们的车马被人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