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环境特殊所制,还是他在身边的缘故,使得一切感知都上升了一个梯度。
“好茶。”温菀捧着茶杯,喝完后含笑看着赵珣,他拿过温菀的手中的茶杯,又替她倒了一杯:“幸在寺内,饮不得酒。怕是取了好酒来,你又贪杯。”
赵珣知她,大事上冷静有度,可碰上吃食好玩的,不失小孩子心性,这般年纪的姑娘一般也都少有了。而以后嫁给了他,府内倒是有不少新奇东西,他让着她,引着她,这点天性总不会磨灭的。
温菀轻轻‘啊’了一声,想起那日贪杯喝醉的糗事,不由脸红了,往赵珣那边凑了凑,破罐破摔道:“我一向如此,大人回头娶了我会不会后悔呐?”
这在现代极为普通的问话,而放在如此含蓄的文化环境内,连带着温菀都不自觉被同化,眼前人更是心上人,脸红得彻底,缩了回去。
赵珣扫了她一眼,面容娇羞,衬得更为动人,慢慢道:“我可还未娶到你。”
待她结业,最快也得一年后,虽明白急不得,有时还是望着日子快些。
温菀轻笑着,笑了会儿,余光见赵珣的茶杯空了,起身拎起茶壶帮他倒了一杯,继而二人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看着门外的小雪漫漫,一派祥和。
她喜欢极了现在这般,如若接下来一月还可如此,她都不愿跟着表姐一道前往顺德了,现下想起此事,心中莫名有着一丝酸涩,她到底又要好久不能见着他了。
想着,眼角都耷拉了下来,瞧屋外,这雪逐渐也开始下大了,风吹得愈发冷,她将身上的氅衣拢得紧了些。
赵珣起身将屋门关了,转头见温菀不是很好的面色,问道:“是哪儿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温菀摇头,又觉着这般坐着与他说话距离太远了,起身离他近了些,“而是想起了一事大人,过几日我便要离京,与表姐他们一道前往顺德,今年许是在那儿过年了,应是要许久才能回来。”
要见不着了。
赵珣道:“荣伯侯一门定居在顺德,回京次数甚少,虽说今年荣伯侯回京任职,然在顺德一带威望颇深,回去过年也在情理之中。”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温菀的眼神,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小丫头这是舍不得他了。
赵珣笑了,抚了抚温菀的发,又觉着不够,干脆将她圈在怀里。
温菀抵在他温热坚硬的胸膛上,本还有些紧张,后来也渐渐放松了下来,慢慢回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抱里。
赵珣低头瞧她,似又听见她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明白后,心都化成了一片,两臂的力度加大了些,语气都温柔到了极致:“我也想你。”
他听到了。
温菀将头埋的更深。
他一下一下抚着温菀的发,声音轻轻的,慢慢的:“你自幼长在京城,还未去过外地。以后我虽也可以带你去,但那时去并不一定能得到现下感知的一些,总是不一样的。趁有机会那便去看看,有荣伯侯夫人在,也不会有人欺负你。我回头给你一信物,若真遇上何事,你拿信物寻人即可且过几日,我也要离京。”
温菀听他最后一句话,一下子抬头道:“大人要去哪儿?”
“前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多,治大同府一带官员的考功绩效还未完成,我奉圣上之名,同吏部几人前去,”他道,“不过半月左右就回。”
温菀点点头,大人要出远门,反正留京也见不着面,她也便安心去顺德罢,她道:“那我到时早些回来。”想了会儿他方才说的话,又问道:“可大人,钦天监不是已经封印了吗?”
既已封印,那等于现代放年假了。
“那都是平日,若真遇上什么事,封印不过嘴上的摆设罢了,哪还顾得这个?”赵珣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