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满心忿早被他情话煨得暖暖,讥讽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就姑且信你一回,但我先说,等事情结束,我可不许像再瞒我。”
“多谢娘子开恩。”他低头一亲她脸颊。
贫嘴!她偎进他怀里甜甜笑著。
“我说丹碧啊——”
房里两人正在卿卿我我,门外却传来杀风景的叫唤。
丹碧唇一咬。走去开门。“爹,您没事站外头偷听?”
“我没有!’袁威大喊冤枉。“我是来找你道歉,也是来问问文晏,他中午要不要留在府里用膳……”
“谁不知您在担心什么!”丹碧推著她爹要他到外头忙去。
“放心,你未来女婿还没被我赶跑,我跟他成亲的事还是照原议进行。”
靠真是知父莫若女!袁威眉一喜。“什么时候?”
她手一插腰。“您就这么巴望我早点嫁?”
“哪里是!”就算是袁威可也不敢当面承认。“爹只是想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好帮你准备嫁妆。”
宇文晏尾随他俩出来,恭敬朝准岳父大人颔首。“小婿翻越黄历,三天后是好日子,我打算那天下聘,个把月后再完婚——”他停了一下又问:“会不会太急?”
“不会不会,”袁威连连摇手。“你若想再短个几天,我们也能配合下——”
“还说不急著把我嫁出去!”丹碧抬手就是一拳。
“我是、我是……”袁威捂著肚皮哭笑不得。
“我们走!”她一扭身拉著宇文晏就要走,袁威急忙喊人。
“你想带文晏上哪?”
“茶馆喝茶。”她停步一扮鬼脸。“放心,午膳前一定回来。”
瞧她这脾气,都被他给宠坏了。
袁威抚著并不疼的肚皮苦笑,不过一想到女儿出嫁在即,心里又忍不住惆怅。
唉。有道是天下父母心。
茶馆外边,丹碧随兴地翻看著玉石摊子上的玉雕什物,小摊老板献宝拿出一套脂色、以红丝绳系紧的玉璜腰坠,她一拎起便听见一阵玲胧的玉鸣声。
“好好听!”她一脸喜色。
小摊老板一瞧她脸,惋惜道:“可惜小老儿这组玉璜片进价贵,不然就半买半送你一套戴著玩玩。”
“多少银两?”
老板伸出一根手指。“一锭金。”
丹碧咋舌。不过想想也没错,她随便买对玉块玉簪就要花不少银两,何况是成色完美如脂般的腰坠。
“我得回去跟我娘商量商量——”她不敢一口应允,不遗憾地将玉璜递还给老板。
“怎么了?”付过茶钱宇文晏走来,一见丹碧脸色,他忍不住问。
“这个。”她拎高红丝绳要他听听那玉鸣,边形容它如果挂在她腰间,走路时一定玎玎当当好不悦耳。“可惜太贵了,玉伯伯真是,”她回头一睨。“没事要我看,还不卖我便宜!”
“冤枉啊小碧丫头,”小摊老板急嚷:“小老儿当初要不是想到你,怎么会想进这玉璜坠——”
“那就买下吧!”宇文晏接口,要老板把玉璜坠拿给丹碧,他则是掏出钱囊把帐清了。
丹碧好开心,急乎乎吵著系上。
她这火性,宇文晏笑著摇头。“好好好,至少也找个没人翻地方——”
“快点快点——”
丹碧边催边领他往前头树丛钻,不知走了多久,宇文晏突然认出此处便是他头回遇见她的溪岸。
“帮我把风。”她一拍他手臂提醒,后一转低头拆下腰间绑带,将两串一对的玉璜坠小心翼翼勾在腰带上。
玲珑玉鸣在林间轻荡,枝头上的鸟儿似乎察觉,也开嗓和了一段啭。打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