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撞可真用力,瞧她脑袋马上长个包。他边揉边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摔跤就是撞到脑袋?”
“还怪我!要不是你突然把脸伸来,我会吓到?”她眼一瞪,同时暗想刚才两人嘴到底有没有碰上。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她红著脸怒瞪他眼。都怪他啦,没事靠那么近干么?“我只是闻到一股香气,好奇是从哪来—一”
丹碧猜他说的大概是她的梳头油。“是这个吗?”她揪起一缯发凑到他鼻前。
就是这个味!他点点头,清香盈鼻。
“是我娘特制的梳头油味道。”丹碧闻惯,早不觉它香了。
“昨儿个我请大娘帮我带了点行李,我很少自己梳头洗头,大概是抹多了点—一”
她嘴里嘟喽勾出他满脑绮念。昨儿下午她要老仆烧水让她洗沐,他一时不察走来找她,立在门外便听见门里哗啦哗啦。
还伴随她软声细气的哼唱。
一直以来,宇文晏总认为自己寡欲淡薄,虽不至不兴女色,但也从没迷谁迷到如此晕头转向,光听房里溅水声就让他欲望进发无以自抑,非得进房平息才敢出来见她。
而今又让他知道她满身子香馥馥,他忍不住遐想两人洞房花烛夜,她会如何羞涩展露她雪白身子……宇文晏喉头一颤,脑中勾勒出伏在她身上,一路寻著香气舔过她全身模样,深邃的黑眸倏地变得又沈又亮。
“干么那样看我?”她娇叱、一声站起,欲望是会感染的。虽说丹碧不谙情事,可也能感觉出他眸里的渴望,仿佛当她是什么好吃东西,而他饿了很久,就快控制不住朝她扑来。
宇文晏一眨眼回过神,一与她对上眼,只见他欲盖弥彰地将脸别开。
可红热的耳根却怎样也掩藏不了。
“你怎么回事?”她惊讶看他。“你在脸红?”
他尴尬站起。“不是要我教你练气,还不快坐好。”
顾左右而言他——丹碧满脸兴味,很少见他这么理不直气不壮,铁定有鬼!不知他刚在想什么?虽然表面她依他吩咐盘腿而坐,可脑子里转的全是他刚才反应,压根儿没听见他嘴边说的话。
她最耐不住好奇了!“我刚说的口诀再重复一遍。”宇文晏突然道。
她倏地回神。“啊,什么?”
“就知道你没在听。”他轻敲她额际警告。“我再说一次,练气时最忌分心,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疑惑未解,都得先将它移到一旁。”
“哪有可能!”她嘴一嘟。“就是没办法不想才会一直想,嗳。
不然你直接告诉我答案,我就不需要想了。”
他眉一皱。“什么答案?”
她一脸贼贼凑近他。“你刚为什么脸红?是想到了什么?”
这丫头!他顶开她嘻笑不停的脸。
“又戳我!”她嘟嘴。
“你到底要不要练气?”
‘好啦好啦!”小气鬼!她小声嘟囔,没想到还是被宇文晏听见。
“你刚说我什么?”
“哪有。”她手一摊装傻。
他一瞪她。
“好,就别被我逮个正著。”他警告完重新念口诀。“载营魄抱一,把脑中思绪净空,眼观鼻鼻观心,专气致柔,意识跟著血脉.运行,竟聚于心,后贯天庭——一次至少半个时辰。,,丹碧难得安静闭嘴,但不消多久便听见小小声问:“我想问——”
“说。”
“这样子练气,要多久才能练到像你一样,手心心热热?”
“勤则一年,慢则一辈子下成。”
呐?这答案教她一下泄了气。“不练了。”
宇文晏张眼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