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晏一箭步搂住她,两人近距离相视,丹碧心突然跳得飞快。
她怎么回事?刚那一瞬间,她竟觉得他神态自若表情——好俊?!“没伤著吧?"宇文晏屈身抬起她脚动了动,被他一摸,丹碧突觉脸颊一阵热烫,忙退开身不让他看。
见她步履平稳宇文晏安了心。还好,应当没事。
“嗳,为什么我老打不著你?”说时她还往他胸口连拍了几下。他笑了。
“这不就打著了。”
对噢!她眉头先一松,可一想到方才,她眉头又立刻皱紧。
“少打马虎眼!”她手一戳他胸。“说清楚,你到底是真厉害还假厉害?明明看你掌风无力,为什么我老打不著你?”
“我厉不厉害。答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嘴一嘟。“如果你真厉害,我打不到你还情有可原;若你真是大病猫,那我算什么?”
这么严重?宇文晏摇头笑。“那你就当我真厉害算了。”
“不行!”她哪肯!“你看起来明明不像厉害角色。”
宇文晏一瞧自己。“怎么样才像厉害角色?”
“像我爹那样。”丹碧早忘了宇文晏曾到过她家,还表情认真形容起她爹来。“改天有机会介绍我爹给你认识,我爹胡子这么长,”她一比自个儿下巴。“身强体壮,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哪像你!”她绕他转了一圈。“生得文文弱弱就算,讲话还慢条斯理,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我好欺负?”这话他还是头次听说。他歪头睇她。“那从你认识至今,看过谁欺负我了?”
还用问?“茶馆那个莽汉啊!”
他摇头表示不算。他早说过吃罢让座天经地意,只是莽汉口气差了点罢。“还有呢?”
她环胸细想,说真话,他俩同住已经三天了,可哪个人见他不是客客气气?对对对,丹碧想起,前头转角住了个碎嘴的李大娘,就连李大娘也不曾对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过什么议论,平常李大娘哪会放过这机会。
“倒真的没有。”
“是了。”他头一点。“既然从没人欺负过我,何来我好欺负,印象?”
她张口欲辩,可停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这么容易认输?"他脸凑近取笑。
“我才不是认输。”她最最讨厌‘输”这个字,一听火气就来。
“我是知所进退,我辩赢你又没什么好处。”说完她朝门重重踩了两步,突然想起。“对了,你不是要教我练气?”
他还以为她忘了。宇文晏头一点要她到里边去。
“你房间我房间?”丹碧边走边问。
“你房间。”宇文晏门一推开,只见卧杨上棉被凌乱。他回头一嚓,丹碧满脸红地越过他身旁。
“谁叫你七早八早挖我起床——”她边叠被边嘀咕。可说真话,一直都是别人帮忙整拾内务,突要她动手,一时真拿这团乱被没办法。
由此可见她家里人多呵护她,简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宇文晏主动靠近。“我来算了。”
‘不行,”她一顶挤走他。“我一个姑娘家还让你帮忙叠被,不被人笑死!”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我来就行了。”她就是觉得害羞嘛。
见她不肯让,宇文晏只好乖乖坐下等待,她叠著扬著被褥,一阵香气突然弥漫房中。
“真香……”他凑近一嗅。就这么碰巧丹碧转头,两人唇若有似无一触,吓得她猛往后弹,直接撞上床柱。
“痛!”她捂著撞疼的脑袋喊道。
“我瞧瞧。”他赶忙凑近检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