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之寸,发现他的招式并不十分高明,至少比不上他使金针的绝妙,可是他金针仍不出手,直到被我逼急了,才对你掷出金针,这表示你本不在他的复仇名单上。”
姚清绣想想,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佩服,卓翊只凭这些线索,就推测得八九不离十,果然是有多年的办案经验。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在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我直觉这事还没完。”
“而且,”姚清绣接口,“就算这事已经完了,官府还留着一个凶手杀不死的姚清绣,凶手哪天想不开,到官府来个自投罗网,也未可知。”
“哟,真是冰雪聪明。”卓翊等于间接承认了姚清绣的推测。
望着卓翊脸不红气不喘的笑脸,姚清绣恨不得把他漂亮的脸皮剥下来。
“姚姑娘,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在郡衙闷了几天,终于有卓翊以外的人来找她了,是魏登,那天和卓翊到小茅屋的也有他。
“魏大人,您好,有何贵干?”姚清绣对待官差总是公事公办,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情谊可言。
“有件私事,想麻烦你。”魏登意外地出现了一丝腼腆的神情。
“本月二十一日,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本来我已买了一个荷包要给她,可是这两天带在身上,不小心给弄破了,最近忙着命案,没有时间拿到外面去补,所以……”
说到这儿,姚清绣已经明白了,当然也不用问那个朋友是男是女了。
“东西呢?我看看。”伸出手来。
魏登连忙将荷包奉上,一如所料,荷包是大红色的,姚清绣对红色没什么成见,但这些大男人送东西给女孩儿,总只想得到大红色,实在没什么创意。
姚清绣将荷包检视一遍,发现包的右上方位置勾破了一个洞,红色的断线就这样碍眼地冒了出来,补这杆的洞,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没问题,但是你有红绣线吗?”
“啊!要绣线啊?”
“当然啊!不然这些断线怎么接得上?”
“这……”魏登抓耳挠腮,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然。”姚清绣眼睛一亮,“你让我出去一下,我帮你去买。”
魏登连忙把头摇得像搏浪鼓似的,卓大人特别交代,不能让清绣姑娘走出郡衙,他可没胆子违抗卓大人的命令。
“那,我也没辙。”姚清绣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故意做出这副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希望能逼魏登放她出去。
没想到魏登转头就走。
“姚姑娘,就当我没来,东西虽然破了,但总是我的心意,我想我那朋友也不会在意,我不放你出去,我想你也没办法帮我了,这事儿就算了。”
姚清绣于心不忍起来,“等等,等等,没线有没线的做法。”。
魏登停步回头,脸上满是喜色,姚清绣不禁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荷包上加点东西,如果你不介意你少几根头发,我们倒可以试试看。”
魏登大力点头。
姚清绣望着眼前各色丝线,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真的像在作梦啊!五天前她还是江南郡监管的嫌犯,现在她成了郡衙里的地下织工。
不过就是帮魏登绣了一对比翼鸟,就给自己揽了这么多不请自来的活儿。
她也对那对鸟很满意,那可是她花了极大的眼力和心血才完成的作品,应该可算是生涯代表作。
先是拣出魏登色泽不一的头发,再来是把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比翼鸟,以颜色相近的头发一根根描摹出来,边想边做,才完成了这幅杰作。
想必魏登帮她做了很好的宣传,现在众捕快都找上了她,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