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墨疑惑的看他一眼,瞧他向她眨眨眼,马上意会他的想法,觉得有趣的她便配合起来,对着总管盈盈一福。“总管,奴家名叫杜如墨。”
“杜如墨?”李洋被这两人弄懵了,纳闷地问:“世子的书僮叫杜墨,姓名与姑娘只有一字之差,不知和姑娘有什么关系?”
“奴家与杜墨的关系……应该算十分深切吧?”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男装与女装的区别……好吧,顶多再加上一层淡妆,但也不至于差那么多吧?
李洋再端详了一会,突然双手一拍。“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杜姑娘与杜墨同宗,模样又相似,自然是姐弟了!”说罢,还颇得意。
杜如墨以袖掩面笑的双肩颤抖,而李初也差点捧腹大笑,但他硬是忍住。杜墨与杜如墨的关系,眼下还不宜公开,况且未来,这秘密他可是大有用处。
于是他故作正经地转开话题,“杜姑娘不是杜墨的姐妹,她的事你就不用再问了。你找我做什么?”
“啊!是了。”李阳这才想起正事,“世子要老奴准备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了。”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李初泰然自若地遣退了总管。
直至总管出了门,远到脚步声都听不见,房里突然爆出一阵笑声,浑厚的嗓音加上银铃似的声线,和在一起有种令人欢愉的气息。
好不容易笑意止了,李初朝杜如墨挑了挑眉,“你的本名叫杜如墨?”
“如假包换!”既然说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他不禁失笑。“真是,都这么亲密了,居然得靠洋叔才能得知你的芳名。”
“那是因为在爷儿身边久了,如墨总得学着聪明点。”免得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后面的话,她可没胆说出来。
只是她不说,李初也知道,而他可不是个软柿子,会吃这个闷亏。
“你的女装竟连洋叔都看不出来,这回出门就大可不必担心了。”他打趣道。“不过出门在外时,你也别再爷儿爷儿的叫,为了彻底掩人耳目,你就改称我相公吧!”
果然,只是随便一句话,马上就让杜如墨又绯红了脸。
据杜如墨所言,杜玉山藏身在宁州安定附近一个小村子里,于是他们出了京城后,便快马加鞭,往西北方走。
这一趟不能太招摇,免得引起皇宫注意,因此一辆简朴马车里,就只有换上平民衣服的李初与杜如墨,扮成一对夫妻,和一个车夫而已。
“你说黑鹰偷偷地在后头跟着我们?”杜如墨有些担心,“会不会像上回在仲山一样……”
李初笑着摇头,“你太小看黑鹰了。上回仲山之行,是因为对方派出太多人,而且恰巧与黑鹰等人对上,所以才会耽误了一下。这次我们乔装出行,本就行踪隐密,二皇子的人不可能注意到我们,黑鹰跟来也只有预防万一而已。”
听到二皇子,她的眉头不禁一拧。“那黑鹰是太子的人吗?”
“没错,太子为人宽厚,又富机智,因缘际会下救了黑鹰,所以得到黑鹰的效忠。太子联合一些朝中大臣抵制二皇子的野心,我爹他在明,但在暗,事事由我谋划,黑鹰便成了与我联络的人。”他毫不隐瞒地告诉她所有事。
杜如墨听了却有些不安,“爷儿,你告诉我这些……”
“你我关系如此不同,自然要让你全盘通晓,才能明辨敌我。”一提到两人关系,李初立刻不正经起来,“何况本世子将来的形象,可还要靠你呢!”
“靠我?”她愣了一下。
“是啊,杜书僮如此多才,未来有人求世子墨宝,当然就有杜书僮代劳;有人想考较世子文采,也得要杜书僮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