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饭店房间里,哀号声从未间断过,反而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该死!我为什么要替你擦药!”慕慈瑄不甘不愿的替那男人擦药,手上力道毫不节制,痛得那男人哇哇大叫。
那男人想缩回手,可是她却死拉着他的手不放,甚至还放狠话。
“你给我安分点,要不然我会让你更痛!”
男人不太高兴地瞪着她。
感受到他传来的瞪视,她抬头也瞪了回去。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夹着棉花球的镊子用力的擦上他的伤口,沾在棉花球上的药水疼得他叫得更大声。
“你要谋杀我,当初就不要救我!”他缩回手,对着伤口猛吹气。
“谁要救你,是你威胁我的!”慕慈瑄气得将手中的镊子丢到桌上去。
他静了下来,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不曾转移。
被他这样一看,她倒感到有点不自在。
“干嘛?”
许久,他才缓缓摇头。“没事。”
他拿起绷带,将之缠绕在手臂上,但单手行动实在太困难,绷带一再逃脱他的掌握,最后滚落地面。
他弯腰想捡起绷带,而她亦然,两人的头就这么刚好的碰撞在一块儿,疼得猛抱自己的头。
“痛!”慕慈瑄猛揉额头,哀怨地瞪着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我倒觉得自己很幸运。”他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好看笑容。
慕慈瑄突然觉得脸部燥热、心跳加速,她赶紧低下身去捡绷带,藉以掩饰自己的羞怯。
“我可不觉得。”她将绷带缠绕在他受伤的手臂上,一圈一圈,慢慢的将呈鲜红色的伤口包裹住。
“喂……”他的脸色有点怪异,眼睛直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你这叫包扎吗?我怎么觉得看起来像在包垃圾?”
慕慈瑄脸色又酡红一片。“你可以选择自己用单手包扎,然后包到明年,也可以选择被我包扎成垃圾。”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犀利吗?”
“你可以不要听。”
她拿起剪刀将多余的绷带剪断。
他环顾四周。“你是外地来的?来洽商?还是读书?还是——”
“干嘛?身家调查吗?”慕慈瑄截断他的话,拿起药涂抹他脸上的伤口。
他耸耸肩,随即因脸上传来的刺痛哀叫一声。“没,只是好奇。”
“小心好奇心会害死你。”她将绷带折成四方形,将纸胶带剪成一条一条,替他脸上的伤进行包扎。
“风流才会害死我。”
他这一席可怜兮兮的话让慕慈瑄忍不住笑出来,到最后,两人根本是相视而笑,甚至乐不可支。
“拜托,又没人拿着枪指着你的头要你风流。”
“我知道,不过就是没办法忍受美女在怀而不乱。”
“那是你定性差。”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他翻白眼,一脸不太高兴的模样。
“喂,我又不是什么独裁者,我没要你承认我的话。”慕慈瑄拿起原先丢在一旁的镊子,夹起干净的棉花球,沾点红药水后擦上他眉际上一条约四公分长的伤痕。“你这是怎么伤的?”
“站不稳跌倒在地,划上了地上的碎玻璃,伤口就这么来的。”他讲得满不在乎,一点也不怕破相。
擦完药,慕慈瑄拿起OK绷贴在伤口上。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他开玩笑地道,却换来她的白眼瞪视,只好乖乖的回答:“皇逵。”
“什么?”什么怪名字?慕慈瑄皱起一边眉头,有点怀疑他的名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