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敢抓我的妹夫?!”
围着冯君石的沙弥们立刻被冼崇梃的手下打败,四处逃窜。冯君石本想感谢他的及时出现,却见他额头缠着绷带,不由得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在追人,听到这里有吵闹声就赶来了。”冼崇梃嘴里说着,手里没停,挥着拳头扑向功夫最好的悟隐。
冼崇梃的突然出现,让悟隐心中发怵,他并不想与大都老结仇。因此与冼崇梃敷衍几掌后,他觑得个空档往树林后逃窜。
“站住!你爷爷还没打够,竟敢逃跑?”冼崇梃很不甘心地追了过去。
冯君石则跑到树下,小心地扶起阿宏。“阿宏!”
阿宏张开眼睛,看到是他时,脸上露出笑容。“大人没事就好……”
话没说完,他又晕过去了。冯君石连声呼喊:“阿宏!阿宏!”
阿宏没有反应,可是阳光将一只伸向他的手反射到了阿宏的身上。
他抱起阿宏就地一滚,再回头时,见打伤阿宏的悟隐去而复返,就站在他刚才跪着的地方,不由怒火填膺,放下阿宏挺身站起斥责道:“你是佛门弟子,怎可如此凶残?阿宏与你何仇?我与你何怨?为何下此重手?”
悟隐本想逃走,可又不甘因空手而回再受韦檠的奚落,便利用弟子缠住冼崇梃的机会溜回来,不料这一击又被对方躲过,因此十分懊恼。“我没尽全力,他死不了。就算他死了,也是你的错,如果你老老实实跟我走,谁也不会受伤。”
说着他再次扑来,因为这次他志在必得,因此出手相当迅速果断。
正怒气勃发的冯君石一心只想为阿宏报仇,况且此刻既无退路,也无援兵,他当即聚集了全身力量迎敌。
面对强敌,他先避其锋芒,再双掌向前,以身体的力量向他撞去。
悟隐没想到他会以这种不要命的方式反击,因而忙不迭地挥出一拳,打在他的头上。因怕用力太大打死他,因此这一拳的力量并不大。
挨了一拳的冯君石眼前金星四溅,除了刺目的白色闪光外什么也看不见。
抓住这机会,悟隐又给他太阳穴一掌。虽说他自认那仍是“轻击”,但对毫无武功的冯君石来说郄似万钧之力。他当即耳朵轰鸣,头痛得彷佛要裂开来,眼前刺目的光在扩大,他踉跄跪地,双手抱着头想逼走那阵剧痛。
见他倒下,悟隐得意地出手抓他。
然而一道强劲的锐气直击双掌,剧痛钻心,他猛地缩回手,惊骇地看到冼百合正从树林里飞扑而来,不由惊得抓起冯君石,想以他为盾牌。但他永远不知道冼百合是如何做到的,就在他以为抓住人质时,冯君石竟到了她的手里。
知道对方功夫远胜于自己,他二话不说,转身逃进了树林里。
见他逃逸,百合无心追赶,她转向双手抱头,双目紧闭的冯君石。
“大人?”她扶他坐下,见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立刻盘膝坐在他的正前方,双手搭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并逐一按压他头颈部的穴位。
疼痛终于开始消退,冯君石不确定已经过了多久,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茫然,再过了一会儿,他看到百合坐在他的面前。
百合?!难道他是在做梦?他有片刻的恍惚,紧闭起双眼,再睁开,她还在那里,他不是在做梦!又花了一点儿时间,他才确信她真的在他眼前。
她开着双眼,神情严肃地端坐着,她温暖的双手正在他的脸上、头上、脖子上按压,就像那次在石洞里那样,她手过之处疼痛顿减。
“百合!”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抬起手,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进怀里。
她张开眼睛,轻轻将他推开,但并未离得太远,审视着他饱含情感的眼睛,随即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