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拉着阿宏翷落身前长满老藤灌木的悬崖,并幸运地被灌木接住,再反弹落到长满茅草的地上,因此两人只有一点轻微小伤。
那次遭遇让他确定了想抓他的人是谁,并相信悟隐法师抓他的原因一定是发现了他和百合去过秘洞的事。但他感觉得出,悟隐只想抓他,并不想杀他,否则他不会一再试图靠近他,而不是用暗器或者飞刀等伤害他。
这让他很困惑。他们应该明白,就算抓住他,他也不可能解开被百合封住的山洞。那么,他们如此费力抓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试着分析,但极度的疲惫和奔跑让他力有未逮。
躲过那次危机后,他们继续在山里与追击者们捉迷藏似地转了两天。
这天傍晚,他们终于看到河流,才沿着河水走出森林,就找到了一个部落。当晚,他们住在族人家中,不仅弄清了九重天的方向,还吃了香喷喷的米饭。几天来吃野果、住山洞,今晚这可口的米饭和真正的床让他们备感香甜舒适。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他们继续上路。
有了族人的指点,他们顺利进入九重天。这里山势险峻,谷中古树参天,瀑布飞悬,可以说集湖、石、林、瀑于一身,融奇、险、幽、雄为一体。
当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百合时,冯君石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侍。经过几天的辛苦奔波,他对她设计逃婚的事已不再那么生气,唯一的希望是赶快见到她。
转入峡谷,路边的树林里突然跳出几个村民打扮的光头男子挡在前面。冯君石正要问话时,却听身后有人说:“冯大人难道不会累吗?”
他转身,见面色发红,双眼发亮的悟隐法师站在五步之外的树下。若不是那身衣裳和秃头上醒目的戒疤,他看起来真不像僧人。
看到自己和阿宏已被人围住,他知道这次难以脱身,便冷笑道:“悟隐法师带着这群佯装族人的沙弥,苦苦追着在下跑了这几日,到底是为什么呢?”
悟隐面色不改地说:“想请大人到小寺暂住几日。”
冯君石话里藏针地说:“我是朝廷命官,怎能去寺庙暂住?”
“大人误会了,贫僧是想邀请大人入寺协助本僧核实几件小事。”他的威胁正中悟隐的心结,他并不想对朝廷命官动手,只希望将他好言骗人手中交差。
冯君石哪有那么好骗?不冷不热地说:“那么请法师改日到太守府去,本府自会恭候大驾,今日本府有要事缠身,恕不能奉陪。”说完,他示意阿宏快走。
但悟隐自己不动手,并非他不会指使别人动手。只见他比了个手势,那七、八个沙弥立刻向冯君石扑来。
“阿宏快跑!”冯君石抓起地上他早已看中的木桩,迎上第一个扑来的人。
可看到他被围困,阿宏如何肯走?抱起一块大石头又叫又喊地往那些人砸去。
他平时不大开口,就连冯君石也从来不知他的嗓门如此大,再加上以那一身蛮力砸下的巨石,砰然震响,很有气势,小沙弥们被吓得纷纷退后。
利用这个机会,阿宏拉起冯君石要跑,不料一道迅猛的掌风从身后袭来,他一把推开冯召石大喊:“大人小心哪!”
冯君石被他推出数步之外,眼睁睁看着悟隐双掌猛推,将阿宏打得痛呼一声飞了出去,倒在大树下。
受此暴行的刺激,冯君石双手紧握木桩,奋力衡向暗施掌力的悟隐。
刚发出掌力还未来得及调匀气息的悟隐,被他全无章法地一顿缠身乱打弄得顾此失彼,又不敢伤了他,只能冲着弟子们喊:“过来,抓住他!”
众沙弥醒悟,纷纷涌上前,冯君石握紧木桩准备拚死拒敌。
正在这时,纷乱的脚步声中传来冼崇梃远甚阿宏的粗大嗓门。“悟隐和尚,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