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谁在乎那种事啊?你现在闯的可是严大爷的房间耶!”
“他不是睡熟了嘛!”玉麟儿越过春眠的肩头偷望一眼。“而且,我们这次赌得有点大。不管,你帮我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啊?”
玉鳞儿咧嘴一笑,“我跟你说啊!这房间的那边墙角有一块砖是松动的。”她喜孜孜地拉着春眠悄声走到靠门这一边,与上房相连的那堵墙的墙角。“蹲下、蹲下。”
春眠“哦”的一声,跟玉麟儿一起蹲在墙角,玉麟儿挥手示意“再低一点”,春眠无可奈何地半趴在地上,把头靠近墙角那块砖。
“有没有听到什么?”
“好像有两个男的在讲话。”
玉麟儿得意道:“那就是刀疤男跟江湖双煞在讲话。”
“可是怎能确定?也可能是江湖双煞他俩自己在聊天。”
“不是、不是,你仔细听喔!现在这个比较粗犷的声音啊,是——”玉麟儿正欲解说,猛然听见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喂,王麟儿、春眠,你们在这里吗?”是玉大山。
“嘘——”她俩连忙跳起,冲去打开门闩,齐声要玉大山闭嘴。
“小声一点,严大爷生病睡着了,你不要吵醒他。”裴春眠压低声音,比手画脚地要玉大山注意躺在床铺上的人。
玉大山将食指贴在嘴巴前,示意他会小声,接着悄声道:“怎么回事?你们干嘛挤在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你来得正好,我告诉你,那个刀疤男现在就在江湖双煞的房间,不信你自己去听听看。”玉麟儿骄傲道。
“真的吗?俺听听。”玉大山连忙闩上门,就往墙角去,看来他也熟知这间上房的机关。
“喂,太夸张了啦!万一严大爷醒了怎么办?”春眠意图阻止,挡在他前方。
“不会啦~~俺很小声,只要一下下——”
砰的一声,严忍冬从床上坐起身,猛地暴喝,“你们这间客栈真是够了!我想说看看你们会闹到何时,结果还真给我不知死活!”
他往旁一弯身,把放在床畔的水桶朝那吓得僵在门边的三人掷去,又一手把一旁茶几上的花瓶往他们砸。“快给我滚!”
“啊——”三人惊叫着左躲右闪,“对不起、对不趄、对不起……”
三人淋得一身湿,但好在玉大山终于接住了花瓶。他们迭声抱歉,连忙抱着花瓶打开门逃离现场。
“搞什么鬼!什么乱七八糟的客栈?真的要长住在这种鬼地方?!”严忍冬叹息着下床把门闩好,一切祸首就是从没把门闩好而起的。
正要走回床铺,他的眼神下意识地望向那个号称松了一块砖头的墙角。
真的听得见刀疤男跟江湖双煞的谈话吗?
随即他猛地甩头。“疯了、疯了,严忍冬,你也要跟这群客栈的疯子一起搅和下去吗?”
他疲累不堪地回到床上,宽衣解带,盖上棉被。
裴春眠真是他有史以来遇过最爱管闲事、最愈帮愈忙的店小二!
这家客栈怎么还没倒啊?
这是他舒服地进入黑甜乡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而严忍冬完完全全没有发现,不管是恼人的噩梦,或是文雪霞这三个字,这一夜都再也没出现在他的脑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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