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移地训练结束后,接踵而来的是令学生感到麻烦的暑期辅导。田径队依旧在放课后不遗余力地训练,温靖几乎将心血全部投注在学生身上。
安辰灿远在日本,偶尔会传简讯联络她,但是她不曾再回复过;他打电话来时,她往往凝望着手机很久很久,迟迟没接起来,直到手机铃声停住为止。
一开始安辰灿还是照三餐打电话传简讯问候,后来次数越来越少,最终渐渐没了联系。她明白这就是她所想要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意外。
正当她认为他们淡去了情谊时,他出现了——拖着行李箱站在她家楼下。
她刚下班回家,便看见他有些疲惫的身影,像门神一般伫立在那。
安辰灿一见到温靖,便松了一口气,展露笑颜。“太好了,你果然没出什么事。”
他在日本这几天都快急死了,幸亏他有联络宋悠羽,能知晓温靖的近况,代价就是下次光临浪漫一世纪时一定要消费买东西。没关系,情趣用品多多益善,送礼自用两相宜,买了囤货也不怕!
况且他尽力压缩行程,赶紧飞回国内,就是要亲眼证实温靖健康没事才能放心,否则他实在想不出来温靖有什么理由不与他联系,连电话都不接,太奇怪了!
“你刚下飞机?”她不明白他这么固执的动机,从他的行李看起来绝对是直奔而来没错。为什么要来找她……
“对呀!直接过来你家看看,你都没接手机,简讯也没回,我有点担心。”
“阿灿……我没有义务要回复你,即使是朋友也没有绝对的义务。”她说得很明白,只希望他不要再做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安辰灿愣了愣,好像有什么念头闪过心里。“你……在逃避我?”
“没有。”她摇头,却没有注视他。
“我让你讨厌了?”他又问。
“没有。”她仍是否认。“我们只是必须像朋友。”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他不懂。
“我们一点都不像朋友,你和其它的朋友也黏这么紧?”她提醒他,就像一个老师在指点学生。
“呃……没有。”他思考了一下,确实怪怪的。
“那就是了,把你对其他朋友的方式拿来对我,我就会开始响应你。”这样就好,仅在朋友的范围内就不会有所伤害,谁都不会感到困扰。
“意思是……我和你走太近了?”他沮丧地垂下肩膀,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顾人怨的跟屁虫。
“可以这么说。”她点头,即使伤了他的自尊也不能迟疑,否则……沦陷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知道了,我会忍住的。”他吁了一口气,好生无奈。
“不是要你忍,是要你打从心底把我当朋友。”她轻叹。结果他们还是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话。
“总而言之,你是希望我少一点来找你,所以我会试试看。”他下定决心地握拳,全然没掌握到温靖话里的重点。
这个恋爱门外汉……温靖揉着额角。果然一个二十八岁还没有交过女朋友的男人都有某方面的缺陷——感情神经太迟钝也算是其一。
“那你就试着不要联络我,我们各过各的生活一阵子。”她认为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淡去感觉,彼此都不会再参杂过多关心的情感。
“一定要这样吗?我觉得这比较像做错事的惩罚。”他幽幽地吐气。
“是你说要试试看少来找我,彻底执行才是男子汉。”她挑衅说道。
“意义是什么?”他不觉得这有任何意义存在。
“意义是我们可以恢复像刚认识时那样,即使共享耳机,听着同一首音乐也没关系。”她深信只要心态调整好了,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困难的。
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