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煜丰提过皇后的善妒,讲过皇帝因为想念嫁给堂弟的小青梅,甭性把她妹妹小脆梅给迎进后宫。当然,原话不是这样的,但娶不到姊姊改娶妹妹,谁都会联想到……望梅止渴的呀。
谨容绷了绷神经,既然他说姨母、姨父,却不讲堂伯父、堂伯母,定是不想教她知道对方的身分,又或者是里头那两位不想曝露身分,既然如此,她只能装傻不能戳破,何况戳破做甚?她总不能告御状吧。进屋,与人见过礼后,谨容才坐定细细为淑妃号脉。
知道对方身分,再三确认脉象后,她方言进:“夫人,您切莫忧心,这不是病而是喜脉,脉象稳定,己经有两个月了。”谨容的诊断让皇帝和淑妃喜出望外,如果是新进宫的嫔妃传出喜讯就罢了,没想结璃二十载的夫妻还能传出喜讯,这让皇帝着实兴奋不己。
谨容好生嘱咐一些日常该注意的琐事,即使明白宫里自有熟悉此道的太医、燎嫉,但……她不是不知道对方的身分嘛?所以还是好生叨絮一番,要淑妃安心养胎,才开下药单交给高公公。
皇帝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简煜丰。
这家伙当他是好蒙骗的,不过是喜脉,凭他的医术会诊不出来,非得装出一脸为难让他的师妹出手?要说这当中没鬼才怪,这小子定是要让这何谨容在自己和淑妃跟前露脸,待她说出喜脉时,最好是他龙心大悦,厚加赏赐,这丫头就升了等。
这小把戏怎逃得过他的法眼,于是他向淑妃示意,让她试探谨容。
淑妃点点头,拉了谨容的手细细问她生展何时、家里有什么人、平日做什么消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看什么书。
谨容一一作答,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
她拍拍谨容的手背,心想,好个精致的丽人,难怪煜儿会想替她谋划。
淑妃亲切问:“何姑娘,听说你和煜儿是师兄妹。”
“回夫人,是的,不过之前并不晓得。直到前阵子师兄拿出师传独门药膏,我们才相认。”
“听起来挺有趣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谨容没有丝毫隐瞒,将他进桃花村治疗姜成的事说了,她口齿清晰,表情生动,故事环节丝丝入扣,连皇帝听着听着也上瘾了,中间插上几句。
淑妃瞧着谨容,越看越上眼,她的气度沉稳,眉目间大方明朗,寥寥数语颇见慧黯爽朗,很合自己的性子。
故事结束,谨容含笑而对在场的人。
“何姑娘,猜猜当初煜丰怎么会上桃花村的?”皇帝得意非凡,原来这段缘分还是自己给牵出来的。“许是济民堂还算有点名气吧,当时我以为王爷要不是上门显摆功夫,就是来踢馆的。”
“猜对了,他的确是。”接着,皇帝提起当时事儿,眉开眼笑。
原来是皇帝服下太医医的平胄散,三两下便解决胀气问题,便对着简煜丰多嘴两句,说是他的药不如济民堂的,他便上了心,非得走一趟桃花村,看看传闻中的何大夫是何许人也。
谨容抿唇一笑,说道:“王爷对于自身的医术向来自负。”
“没错,就是这话,这小子脾气倔、输不起,往好了说叫做积极上进,往差了说就是自以为是,自视甚高。”
皇帝的评语让满屋子人全笑出声。
淑妃笑着接问:“听说你住在晋远侯府,里头有人病了?”
她一怔,心底震动,这是击鼓鸣冤的大好机会啊,可惜“凶手”就在身边,而且青天大老爷还是凶手的伯父加姨父,双重血缘,亲上加亲,她的胜算等于零?
莫不如……告了许莘吧。
可,能成吗?他和许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杀人放火,另一个就得想尽办法帮着毁尸灭迹,免得郡主娘娘伤心失意,若是引得仙女心痛,老天都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