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呢。
考虑半天,为让自己保下全尸,她只好吞吞口水,咽下满腹委屈,回话,“我是去为惠华郡主治病的。”简煜丰诧异,她就这样轻轻放下?这是宽厚还是想开,又或者是她无法舍弃对许莘的感情?
后面那个猜想,让他极不舒服。
“礼亲王那个闺女?”皇帝问,那丫头挺好的,唯一的坏处就是没眼光,届然挑上许莘,放掉他们家煜丰,脑子不好啊。
“是。”
“她的病,你能医?”淑妃问,她记得之前煜儿说过,那个病挺难医的,礼亲王成天愁眉苦脸,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遭过他的训斥,没想到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能医?难怪济民堂名声远播。“是。”她应得不卑不亢,无半分骄傲,这让皇帝和淑妃更高看她一眼。
“你的医术这么好,怎么还会把眼睛给伤了?”
她避重就轻的回话,“是意外,不过王爷调了药,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怎么口口声声王爷,不是该喊一声师兄的吗?”淑妃拍拍她的手背,表示亲近。
谨容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皇帝对着简煜丰取笑道:“与其踢馆显摆功夫,不如好好展现医术,把师妹的眼睛给治好。”
“知道了,姨父。”
皇帝的目光落回谨容身上,当初,自己和堂弟都喜欢堂弟媳,自己求亲不得,心里头那个苦啊,记忆犹深。
偏偏煜丰命运和自己一样,和许莘同时喜欢上钰荷,如果钰荷那丫头别那么不识抬举,他抢也要把人给抢进裕亲王府,偏偏,礼亲王把女儿纵得不像样儿,这天底下哪有女孩子家作主自己的亲事。
也罢,婚姻事勉强不得,倘若煜丰喜欢这位何姑娘,他倒不介意她的出生,抬举她不过是易如及掌的事儿。
“提到钰荷那丫头,煜丰,你知道礼亲王上奏表,立老五当世子的事?”
“知道。”
“他们家老五文不如老三,武不如老二,尊贵又比不上嫡长子,平日又不见礼亲王宠爱,倒是生母卑微这点首屈一指……真是想不明白啊。”皇帝嘴里说的是闲话,眼睛却在观察谨容,想瞧瞧她对简煜丰和与张钰荷的关系了解几分,果然他一开口,谨容便侧耳倾听,神情专注。
“去年张家老五身边结交了几个朋友,有他们出主意,这一年来替礼亲王办成不少大事,那些事儿,皇上可是一件件都夸奖呢,比起只会玩鸡斗狗,流连青楼的老大,只会拽文掉书袋的老三,以及成天与人打架的老二,再怎么说,这个世子之位给了温和谦恭、不骄不纵的老五才是最恰当不过的。”简煜丰为张家老五分辩几句。
“别告诉我,张家老五结交的那些幕僚与你无关。
“外甥不过是舍不得礼亲王这支就此没落,说到底,礼亲王爷对朝廷诸多责献,只是教养儿子这方而弱了点,我能做的不过是帮他一把。”
“你又确定那些个幕僚真的顶用,又知道他们办的事能件件让皇上舒心?”别以为他好骗,想来想去,煜丰才是礼亲王府家老五的最大幕僚。
“外甥不过是瞎碰运气,没想到就替朝廷养出个人才。”
“运气?你不如说自己是神算,哼!容丫头,你说,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转个头,皇帝同谨容亲近起来。
她安安静静在旁听着,没想到会问到自己身上。
她当然清楚简煜丰对张钰荷情深意重,尽管张钰荷和许莘己经表明了非君不娶,非卿不嫁,便是礼亲王和王妃一心想扭正也困难。
可强摘的瓜不甜,强要的女人有毒,他又是一门心思看着张钰荷的,怎舍得让她难受?自然要帮礼亲王府一把。
问题是,她要回答什么?说王爷情深意重,是个天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