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傅天抒才回到他跟花散舞居住的小别院,却没回到两人的寝间,而是直接前往书房,拿拟计划。
日上三竿,花散舞醒来,收到下人通报,知道他回来了,立刻来到书房,只是在见到他案上一堆药书及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时,不禁一怔。
“天抒,你这是在干么?”她发现他虽面容痕惫,眼神却十分灼亮。她走了过去,挂在他身边,娇声道:“三个月没见,你怎么只顾着在这儿写东西,也不……”
“你先出去。”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忙着。”
他的反应让花散舞一楞。从前只要她娇声娇气的跟他说上两句,然后凑上自己温香软玉的身躯,他便会环抱着她,与她百般恩爱,怎么如今三个月不见,他竟变了?
“天抒,”她敛眉嚼嘴,娇噎着,“你是怎么了?”
傅天抒抬眼瞥了她一记,又将视线收回,“你听话,暂时别来吵我。
花散舞眉心一纠,“你对我冷情了吗?”
他抬起脸来,敛眉苦笑,好声哄着,“别任性了,我真的在忙。”
她捧起他的脸,热情的在他唇上一吻,水般的眼睛直盯着他,“不吵你也行,人家说白山是个宝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买得到,你可有替我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傅天抒微顿。这是她在乎的吗?她不问他路上辛不辛苦,不管他是否遇上了什么危险,就只想着他是不是帮她带回礼物?
她根本不知道他差点儿丢了命,而她险些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是去做买卖,带去的钱全买了药材。”他说。
闻言,花散舞一阵不悦。“你心里可有我?”
他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踏上旅程的前几天,他确实常常想起她,因为路途太艰辛,他曾想着此刻能抱着她,与她在床上安适的躺着该有多好,但渐渐地,他的脑袋里装了其他东西,也有了儿女私情之外的想法,尤其是遇上沐月后,他更是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他这是变心了吗?他曾经那么宠爱着花散舞,而今却不再热中了吗?
“你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花散舞委曲的哭了起来。
他苦恼的看着她,“别任性,我办的是正事。”
“是,你办的是正事,要的也是正室,我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就只能替你暖床,就只是个打发时间的玩物。”她泪眼汪汪的泣诉着。
从前,他觉得闹闹小脾气的她真是可人,可现在看她任性的闹着性子,他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是厌烦,而是突生一种“你为何不能体谅我”的感慨。
可她毕竟跟了他,而他也为她赎了身,对她,身为男人的他确实有责任。
“好,别哭了。”他无奈的起身安抚着她,“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吧。”
闻言,花散舞立刻止住了哭声,两眼直视着他,“当真?”
他点头,“不骗你。”
“我想要新衣裳。”她立即说,“前阵子遇上从前长乐楼的姊姊,她身上穿着锦绣庄的订制服,教她美得像朵牡月般,人家也要。”
锦绣庄的订制服?沐月家的……蓦地,沐月的身影及脸庞在他脑海中浮现,她的泪、她的笑、她的……糟糕,他竟思慕看她?
“天抒,行吗?”花散舞撞看他的臂膀,“人家想要新衣裳,行吗?”
他回过神,敛眉一笑,“行,你自个儿上锦绣庄去量身吧。”
得偿所愿,她笑颤逐开,总算停止了对他吵闹揪缠。
三日不到,白山之行所发生的大小事情便自那些随行的伙计口中传了出来,并传进了傅浩清、方惜、香月及花散舞耳中。
听闻沐月在白山帮了傅天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