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天抒早早便去敲姚沐月的房门。
他有好多商场上的事想跟她学,而且跟她在一起时,他觉得心里十分踏实,所以忍不住想多亲近她。
为什么呢?小时候为什么他要对她那么坏?她明明是个好女孩,他不是对她相应不理就是冷言嘲讽,还害得她不得不假扮男装进文成塾念书。
到底讨厌她什么?又是真的讨厌她吗?不,也许她说得没错,他是在闹瞥扭,他的自卑心态作祟,所以用她跟方惜相像的出身当借口,武装自己,并挥刀舞剑的对着她。
如果他早点发现这些事,如今的他们是不是已是对夫妻了?对于自己这样荒谬的想法,他既觉得可悲又感到可笑。
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匹配她?已经过去了,就算他们曾经有缘分,也已经犹如上辈子的事,不复追忆。
再说,或许是因为没了婚约,他们相处起来才觉得坦然自在。
好吧,做不成夫妻,当朋友也可以,她化名柳彦生的那几年,不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更何况,她是个真真切切的益发,跟在她身边,看着她与人买卖讲价那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真是越来越崇拜她了。
她明明只是个女人,甚至还小他几个月,可在各方面的历练上,他都不如她。
现在他没有时间自卑,只想赶快追上她的脚步,让自己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一天下来,傅买抒跟着姚沐月走了几个市集,教他开了不少眼界。
掌灯时分,他们终于踏上返回旅店的归途,路上,他问起了她的事一“赵三公子还对你纠缠不清吗?”
她摇头,“不了,听说我养了个异邦美男子,他大概对我没兴致了吧。”
“所以那谣言对你来说,未必是害?”
“正是如此。”
“可那些谣言毕竟损及你的名声及清誉,就不怕吓跑那些仰慕你的男子?”他这话是怎么了?听起来像是在试探什么似的,不过他也是真的替她担心。
她配他太可惜,但还有其他大好男子能与她匹配,那谣言恐怕会毁了她的婚姻路。
姚沐月沉静的一笑,“不怕,我没打算嫁人。”
她不打算嫁人?闻言,他心头一震。他疑惑的注视着她,发现她眼底有着一抹深沉的、难以察觉的忧伤。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这世间男子没一个上得了你的心吗?”
她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垂头低语,“有过一回,够了。”
傅天抒一震。她明明未曾嫁人,何以说有过一回?
“沐月……”他忍不住想问。
像是察觉他想追问,她硬是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与花姑娘如何了?”
他微顿,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她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像是不能对人说,也像是不想对人说。
见他不说话,她接着又问:“听说你已经替她赎了身,她也已经住进傅家大宅,怎么你们还不打算成亲?”老实说,她从没喜欢过花散舞。
花散舞攻于心计、心肠歹毒,真可说是个蛇蝎美人,可是他喜欢,既然是他喜欢,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猜想,花散舞在他面前肯定是另一个她所不认识的女人,而他,喜欢那样的花散舞,又或许没了她这个多余的、碍事的人存在,花散舞没了攻击的目你,性格会变得好些也不定。
“我现在还不是成家的时候。”他说。
“为什么?”
“云水堂现在是什么情形,你是知道的,至于我,我还撑不起那个家……”他自嘲道:“我自己都还站不稳,怎么顾得了别人?”
闻言,她沉默须与,若有所思,好一会才又开口,目光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