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看着他。
倏地他脸红耳热,本能的急忙抽手,不料手抽得太急、太用力,立刻扯动他后背上的伤,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傅天抒”见他醒了,一直守在床边不肯离开的姚沐月难掩惊喜,“你醒了?你终于……”话未说完,她眼眶又湿了。
看着她那因为忧急自己的伤势而泪湿的脸庞,傅天抒的心狂跳着。
她抹去眼泪,“你昏睡两天了,我……我以为你……”
“以为我会死?”
“当然!”她又气又不舍的瞪着他,“你是笨蛋吗?为什么用身子去档?”
“你才是傻瓜吧?”他敛眉一笑,“先拿身子档的可是你。”
如果当时他没及时将她抱住并以背迎刀,现在趴在这儿的不就是她了吗?她还说他笨呢。
可话说回来,她为什么愿意这么做,且想都没想就决定了?换了是别人,愿意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吗?她真是让他困惑极了。
看看她低头拭泪,一双眼睛有些埋怨的看看自己,那柔软娇弱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愿意为自己舍命的女人时,都难免心神荡、漾,他亦是。
“别哭了。”他又一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
此举教姚沐月心头一悸,又惊又羞的瞪大眼睛望着他,她不禁想起刚才的事一在她醒来的那一际,他正轻抚着她的脸颊。
霎时一阵热气冲上她的头顶,教她满脸潮红,羞恼不已。
惊觉自己的失态,傅天抒懊恼又尴尬的收回手。他在做什么?她已不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而他也已经将花散舞接回家中,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跟立场对她这么做!
她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我……我去帮你弄点吃的。”说罢,她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她逃离似的背影,傅天抒懊悔极了。
“傅天抒啊傅天抒,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已经构不着她了……”他喃喃低语,话中充满无奈及怅然。
休养数日,傅天抒后肩上的伤口已渐渐愈合。
这几日,除了擦身更衣外,其他的事都由姚沐月一手照料打理,除此,她还协助他带来的伙计们整理买来的货物,并帮他理了帐。
她做事俐落、思路清晰,不只将所有药材货物分门别类的封箱保存,还把一票云水堂的伙计们照顾得无微不至,教那些伙计们打从心里敬佩她。
结束了白山的买卖,两家的商队一起踏上归途。
路上,姚沐月继续打理张罗两支商队的大小事情,亲力亲为。
趁着这难得的相处机会,傅天抒好好的向她讨教了行商买卖的各种技巧及窍门,获益良多。
而她对于云水堂的经营也有许多想法,提出了一些重整振兴云水堂的方案。听着她侃侃而谈,他对她真是佩服到骨子里去了。
返回丽水城后,傅浩清对于儿子此次的买卖非常满意,而傅天抒也迫不及待的在回到傅家的第一天晚上,便向傅浩清提起振兴家业的想法,深得傅浩清的赞同及赞赏。
父子两人彻夜长谈,非常愉快。
这是第一次,傅天抒感觉父亲认同了他的价值,也是傅浩清头一回觉得这儿子长大了。
傅浩清不知他此行究竟经历了什么,竟让他有如此成长,但不管如何,对于儿子终于有接手并振兴家业的雄心壮心,傅浩清宽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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