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什么呢?」
庄师傅建议种药拿,傅竞建议种反季蔬果,她想半天,想不出谁的点子比较好,便笑着说:「有没有摇钱树呢?我想种上一大片,收成的时候,在地上铺上一层纸,抓看树干猛摇,叮叮咚咚听着银子撞银子的声音啊……连作梦都会发笑。」
傅竞戳戳她的额头,佯怒,「你这个贪心丫头,摇钱树种一裸就能富一世人了,还要种上一大片?」
她说:「师傅啊,如果我嫁不出去,可不可等你办好事情后,再回来娶我?」
刘煜额头冒出三道黑线,傅竞听了心底不是滋昧,忍不住讽刺她几句。
「凌师傅有必要这么牺牲吗?。收了个高不成、低不就,很可能影响自己半世名誉的半吊子徒弟已经够悲惨,现在连终身幸福都要搭进去,可叹啊,奉劝凌师傅,收徒弟要看清楚,千万别因为一时同情而害了自己一辈子。」
这话,让诗敏追着他满林子跑,他跑得飞快,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她明白,他的伤已经彻底恢复。
她捧着一大盘炒鳝鱼,坐在傅竞身边,本来是同他抢食的,可是抢着抢着,心突然酸了起来,她把整个盘子端到他面前,说:「你吃吧,我不同你抢了。」
「几时变得这么有良心?」他斜眼觑她。
她摇头道:「以后想念这个味儿,就到庄园来作客吧,我们家的水田养了很多。」
他凝目问:「你想我回来作客吗?」
她笑笑,眼底有淡淡的离愁。「我希望,你顺利、快乐。」
那个下午,莫名其妙下了一场雨,雨不大,但淋湿了她的脸颊,掩饰了她来不及擦去的泪光。
殿试前一日,傅竞、凌师傅、庄师傅和钫敏哥哥一起坐上马车,往京城方向走。
回程时,只有钫敏哥哥独自一人,他带回来好消息,皇帝点中他为状元,不多久,皇帝指派他为六品知府,回晋州任父母官。
数日后,诗敏陪同哥哥回莫府向父亲辞行,她看着破旧的宅子,与他们庄园的规模相差甚多,府里只有寥寥几个下人,前世里,莫府有好几位姨娘,如今都不见踪影。
看见这般破落惨况,她心底说不出是得意还是叹息。
相师所言果然极准,父亲得有子、有女、有母亲的庇荫,才能步步高陆、功成名就,没他们在身边,也就只能这副光景。
看不起商户吗?她淡然一笑。
可她嘴上说得硬,心底却多少不忍,离开莫府时,她悄悄递了个包袱给父亲。
里头有两套新做的衣裳、鞋子,一块徽墨、一方紫端视和五十两银子。
她背着父亲低声道:「爹爹在外为官,多少需要应酬,那日您到庄园,见到您的装束……娘若是知道,定会难过不舍,我同奶娘熬夜做了衣服鞋子,希望爹爹穿得惯。」
诗敏有小心思,她想拉拢父亲,要他多看重自己,了尚若他日真有教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希望父亲能站在自己这边。
回到庄园后,诗敏开始替哥哥打理赴任行囊,她翻箱倒柜,想把所有好东西全让哥哥带上,可在她打开自己最宝贝的楠木盒子时,一块龙纹玉佩正中摆着,下面压着一张纸,上头写着:等我。
她盯着它们看了近一个时辰,手指在龙纹上细细滑过,疑团渐渐扩大。
那龙飞凤舞的笔迹分明是傅竞的,也只有他才会大刺刺写上这两个字,可是玉佩……
她分明记得,在前世,这是师傅亲手交给她的,师傅临行时依依不舍,把龙纹玉佩给了她,还说,若碰到任何困难就拿着这个到当地街门,自会有人替她出头。
她甚至记得,自己死后,这块玉佩被莫鑫敏拿走,怎么会……怎么它会是傅竞的东西?
难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