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风风光光过日子。」
这话,讨的是兄妹俩的婚姻自主权,表面是对莫历升所言,其实就是在对江媚娘撂话,钫敏、诗敏日后的对象必须要她看得过眼,江媚娘别想以母亲的身分任意替他们兄妹作主。
「多谢舅夫人对他们的看顾,他日他们若有成就,必不敢忘记你的大恩。」
诗敏扫一眼江媚娘欲喷火的双眼,刻意火上添油。她靠到父亲身边撒娇,勾起他的手,说:「爹,你心放心,诗敏长大以后会孝顺你心,也会孝顺舅母,没有您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软软的娇嫩声调听进耳里,莫历升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他握握女儿的手,问:「既然如此,这些年怎么没有想到回去看爹?」
她低下头,目光闪躲,有意无意地朝江媚娘扫去一眼。「爹,女儿怕。」
他叹道:「年纪大了,有什么好怕的,日后过年过节,同哥哥一起回府吧。」
「女儿明白,爹爹,日后休沐,您也常到庄园来走走吧,女儿很能干,做了好多事,想让爹爹知道呢。」
「我会。」他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
云娘道:「时辰不早,莫大人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午膳?」
他看看儿子女儿,再看看满脸怒容的江媚娘,满心无奈。「不必了,还望舅夫人多照顾孩子们。」
「那是自然。」
送走莫历升和江媚娘以后,诗敏雀跃,跳到傅竞身边,满脸得意,像孩子讨糖似的,追着他问:「我表现得怎样?」
「不错啊,现学现卖。」他嘉许地拍拍她的头。
听见两人对话,莫钫敏笑间:「什么现学现卖?」
对于傅竞,他打心底佩服,这人见多识广,提出来的每个论点都让人赞叹不已,能交往这样的朋友,是自己之幸。
「我才刚教她,做生意不是咄咄逼人、义正词严,用道理把对方给压下去才叫赢,而是……」
诗敏接口,「结局是我们设定的那个,才叫做赢。我把江媚娘气到快中风、爹爹没责怪我们的隐瞒、我们可以不进莫府,而且不必背负着不孝的罪名,每个结局都是设定中的,我们大赢特赢啦。」
她一面笑一面跳,连连转过几个大圈圈,她扯住哥哥的衣袖,乐得直想跳舞。
云娘向庄师博望去一眼,抿看唇笑道:「还是个孩子呢,瞧她高兴成这样。」
听着云娘的话,傅竞的眼光追着诗敏,连心都在笑。对啊,十四岁的孩子就该是这样,不该背负着沉重过往。
既是重生,便是再世为人,过去的一切,自该割舍。
「这还不算赢,钫敏若是能在殿试上表现优异,入了皇帝的眼,封个比莫大人还高的官,才是真赢。」庄柏轩说。
诗敏勾住哥哥的手,靠在他身上,笑道:「哥哥,师傅对你期待很深呢。」
「难道你不期待?」
「不,哥哥已经够好了,如果可以选,我选哥哥平安、自在、快乐。」
他揽过妹妹的肩膀笑道:「你在,哥哥就会平安自在快乐。」
这天,举家同庆,奶娘亲自操办了流水席,请庄户们大吃大喝,诗敏也慷慨地大发赏银。
接下来十几天,庄师傅把钫敏哥哥关在屋里,加强课业,而她把一天当一个月使,走到哪里都带着凌师傅和傅竞。
诗敏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没说过那么多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多话可说。
她说:「待绢花的生意做起来,我就要在后园盖一间大屋,聘更多的妇人,生产更多、更好的绢花,我要京城里的贵妇们,一想到绢花,就会想到我们家。」
她说:「橘酱和陈皮如果不成功,我就要把橘林给砍掉,石欠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