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鲍大人亲眼看见是雷朗跳下河里,亲自救起差点就要溺死的小豹?”
翌日,符书儿在听完父亲的话后,一脸震惊。
“没错,这些事儿是鲍大人亲口告诉我的,还不是出自雷朗之口。”所以可信度自然更高。
她惭愧的轻咬着唇。
“书儿,既已厘清真相,爹陪你回雷府,亲自向雷朗解释,我想雷朗心胸广大,应不会介怀的。”符仲文劝道。
“……”她低头沉默须臾,抬眼道:“对不起,爹,都是书儿太鲁莽任性,错怪了相公,书儿自个回去就好。”
“可是──”符仲文不太放心。
她截住父亲的话,“是书儿做错了事,书儿自会向相公认错,请求他的原谅。”思及雷朗为她救回了小豹,她竟然还责怪他,一句道谢都没有,不禁更觉愧疚。
“好吧。”见她神色坚定,符仲文欣慰的拍了拍女儿的肩,“那爹送你出去。”
不久,回到雷府,陈总管看见她,满脸惊喜,“夫人,您回来啦?”他还以为昨日她这一离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是我不好,错怪了相公,他现下人在哪里?我要亲自去向他赔罪。”
“咦?”闻言,陈总管愣了愣。
“陈总管,我家小姐问姑爷这会儿在哪里,你快说呀!”莲月催道。
“大人他此刻在寝房里。”说着,见夫人就要举步而去,陈总管连忙跟上去,“等等,夫人,大人他病了。”
“他病了?”符书儿讶道,难道是因为昨日他跳下河里救小豹,着凉了吗?
“欸,这大人身子骨一向强健硬朗,打小就甚少有病痛,谁知道前阵子突然染了风寒,这病一来呀,异常严重,后来大人……啊,对了,就是去参加符府桃花宴回来后,整整在床上躺了两日才能起身。”
陈总管一边走,一边叨叨说:“没想到这时竟蒙皇上恩赐,擢升大人为御史中丞,大人病体尚未痊愈,便又忙着与大理寺一起清查几桩疑案,连日奔波,还要忙着成亲一事,累得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昨日也不知怎么搞的,在这三月天里竟弄得一身湿回来,原本就压根没痊愈的病又再复发,今日烧了一天。”
听到陈总管这番话,符书儿不禁柳眉深蹙,小手紧握。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骗过她,那日在符府的桃树下,他正病着,是她自个儿没弄清楚,不仅误会了他,还责备他,甚至就这样跑回娘家。
她咬唇,为自个儿的任性感到歉疚与汗颜。
他此刻一定很生她的气吧,若是她向他赔罪,他可愿原谅她?
来到寝房前,符书儿抿了抿唇,低声问:“陈总管,相公的病可有请大夫来诊过了?”
“大夫来瞧过了,不过……”
“怎么了?”
“大人不喜欢吃药,所以煎好的药,他都只饮几口就不喝了。”
“那怎么成?”她拧起眉。
“就是呀,我也劝过大人,可大人就是不喝。”
“我晓得了,陈总管,你吩咐人把药端过来,我来喂相公喝。”
“咦?”陈总管先是一愕,接着满脸喜色的迭声应道:“是、是,我马上吩咐灶房再煎药。”想不到夫人回去一趟,再回来后,就不再误会大人了,真是太好了。
他兴匆匆离开。
符书儿小手按在胸口,轻轻深吸一口气后,进去前交代莲月,“莲月,你把小豹先带回你房里。”
“可是我怕姑爷待会看见小姐会生气。”
“是我误会了他,就算他骂我也是应该的,你下去吧。”
“是,小姐。”
符书儿这才推开房门,走进屋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