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叹口气,掏出手机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严老六看见严小开掏手机,脸色变得更白了,赶紧的拽住严小开的衣角道:“开子,你别报警,千万别报警,叔对不起你,当叔求你了好不好,你堂哥才二十四岁,一旦进去,这辈子就没有希望了!”
严小开指着灰头土脸的严基,面无表情的道:“六叔,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哥?而且他这样活着,原本就没有希望!”
严老六忙道:“是的,他不配,他没有这个资格,他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可是他再不成器,那也是叔的儿子,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当是看在叔的份上,饶过他好不好?你们的损失,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赔上的。你什么都不看,就看在我是你亲叔的份上行吗?开子,我求你了!”
如果换了个稍为有良知,有人性,有孝心的人,看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低声下四的哀求别人,一早就扑过来,将所有事情都扛下了,可是严基没有,反倒是带着期望的看着严小开,希望严小开能垂怜自己的父亲是他的亲叔,从而放过自己。
不但他,就连他的母亲也一模一样的表情。
一个人,外表长得瘦削羸弱一些没关系,可内心必须坚强,以前的严小开虽然经常受别人欺负,完全无力反抗,可是心里却从来没有服过输,但他这个堂哥,却恰恰相反,明明长得牛高马大,可是内里却没有血性,遇事也没有半点儿担当,反倒是让自己的父亲顶在前面,连累得父亲丢人现眼,自己却没有半点羞愧。
对于这样的人,纵然是让他把牢底坐穿,让他天天被狱友爆菊都不为过的。
可是,跪在面前的是自己的亲叔叔,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层血缘关系就算剥皮削骨都斩不去的,所以他只能幽幽的叹一口气,只是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说句话吧!”
严泊恩张了张嘴,最终却是看向自己的老伴。
严母也没有主意,只能又落到严小开身上。
严小开摊摊手道:“爸妈,你们都别看我,你们要是让我做决定的话,我肯定是选择报警的,送他们俩进监狱,涉及到几千万的财产,不足以让他们吃枪子儿,也够他们吃一辈子的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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