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你的心都有了!”
柳凤英虽然明知理亏,但仍然泼性不改,高声的叫嚷起来,“严老六,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不在这里库里放了几瓶药吗?他们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们风光,他们既然敢初一,我怎么不敢做十五……”
严老六怒极之下,一巴掌又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柳凤英又挨了一记耳光,疼痛与羞辱让她终于飙了起来,扑上去与严老六撕扯了起来,“严老六,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敢动手打我,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死皮赖脸才娶到我的?要是没有老娘,你能有今天,你能有那两栋楼房……”
严老六没有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极为粗暴的一把推开了她,抄起边上一根枯木,这就冲他的儿子严基身上打去,“你个不孝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严基看见那根木棍比自己的手臂还要粗大,顿时被吓坏了,慌不择路的后边上逃去,可是脚步才一动就不知踩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然后尖叫着往水库下面摔去。
柳凤英听到叫声下意识的往后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扑上去救,但严基已经滚下去了。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卟嗵”的落水声,众人探头向外张望一眼,发现摔滚下去的严基正抓着一大把草根挂在岸边的斜坡上,嘴里大声的喊叫道:“救命,救命,快救我啊!”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拖上来的时候,严基已经是一身的泥,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只是他才一上来,严老六立即又抄起那根枯木,没头没脑的朝他身上打去,瞧他那股狠劲,仿佛真个要将自己的儿子活活打死一般。
柳凤英看见儿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在地上翻来滚去,伸手就要过来抢严老六的木棍,可是又抢不过,最后只能扑到严基的身上,用身体护着他。
火摭了眼的严老六却是不管不顾,继续照死里打!
严家的一班兄弟姐妹个个都站在那里,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因为这对母子毁掉的不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而是几千万,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挣这么多钱。
最后,还是严泊恩看不过去了,冲上去拦住自己的六弟,“老六,算了,别打了!”
严老六气喘吁吁的道:“三哥你别管我,今天我非得打死他们不可。”
严泊恩苦叹道:“你这是何苦呢?”
一旁的严母却是冷声道:“老六,你使劲打吧,打死他们,看看我这个水库的螃蟹能不能活过来!”
严老六闻言滞住了,这个时候也确实打得累了,终于扔下木棍,嘶声道:“三哥,三嫂,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严泊恩刚想张嘴,严母就抢先开口道:“老六,你不用跟我们说对不起,如果这只是几万块的事情,我们也就算了,可这是几千万,是我和你三哥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心血与成果,你们这样一整,我们家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你设身处地想想,我让我家开子弄两颗炸药,把你家那两栋楼给炸了,也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能够善罢干休吗?”
严小开走上前来,面沉如水的道:“妈,这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报警吧!”
严老六一听这话就慌了,没头没脑的朝严小开一家三口跪了下去,“三哥,三嫂,开子,不能报警,报警的话他们就全完了!柳凤英,严基,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跪下来给我哥他们磕头。让他们饶了你们。”
扶着严基装死的躺在那里的柳凤英闻言,顿时嗤声冷笑了起来,“让我给这些乡巴佬下跪?哼,严老六,你在我娘家吃太多油水,吃懵你了吧!”
严老六气得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