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就像是手指被一根针扎了一下似的,并非是什么感觉分明的痛楚,可还是有一滴鲜血涌了出来。
对方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才启唇连音节都未出口就哑然了片刻,停顿稍许,失笑道“手上出了好多汗啊,是做噩梦了吗”
“嗯嗯。”苗木点点头。
“这样啊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内容吗”
“大部分已经忘记了。”他吸了下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有印象的就只有狛枝前辈跟我说你的班级有16个同学,但是大家都只见到15个人。后来我发现真相是狛枝前辈死掉了,你其实是希望之峰学园的地缚灵。”
狛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被他梦境里的离奇展开震惊到失语的程度了吧苗木正忍不住胡思乱想着,忽然被坐在床边的人一把揽进了怀里。
“”他莫名地眨了眨眼。
“抱住我吧,苗木君。”对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带有一丝安抚的味道,“有温度,对吧活生生的我就在这里,有血有肉,你可以感知到我的体温,也可以感觉到我的触感。”
论满分男友的接话水准
苗木有些脸红地“嗯”了一声,顺从着狛枝的姿势伏在他的怀里,脸颊正好贴在胸口的位置,因此能够清楚地听见,从胸腔里传来强劲的跳动声。
有一种情绪在这种静谧的黑暗中化作了风,穿过冰川嶙峋的山谷,在空旷无垠的雪野发出无意义的回响,尽管脆弱的皮肤依旧隐约能感受到一丝锋利的刺痛,但最终一切还是在苍茫的虚无中弥散于无形,就是这么宁静而自然的平静过程。
唔
他不做声地慢慢抓紧狛枝的衣服,听着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快速没有开口揭穿对方愈发无法自抑的激动心情,反而是阖上了眼,感到安心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狛枝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手掌轻轻地拍打在他的脊背,这么温柔和缓的动作简直和他显然越来越无法平静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意外地不让人感到虚假。
违和感,异样感,错位感,古怪的地方越来越多。苗木诚还是什么都没有揭穿。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确实就是他所熟悉的狛枝凪斗。
忽然伸出手扯了扯狛枝的衣角。
动作很轻,但对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动作一停。
“狛枝前辈。”
怀里的少年抬起头,用那双雾蒙蒙的灰绿眼眸望着他,探出的手指触及到他的锁骨,从脖颈抚上侧颊。
狛枝凪斗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简直像是害怕到惊扰到了什么一样,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再用力一点,抱抱我。”
我,可能一直都被保护得太好了。
在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对你依赖已经融入骨血,稍一拔出便痛得鲜血淋漓。
在狛枝尚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苗木便微微笑了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仰首贴上他的唇。
意识还有些青涩的彷徨,可身体仿佛天生便知道该如何去做,他辗转厮磨他的唇瓣,舌尖探出,直起半跪在他怀里的身体,然后敛低了眼睫。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晕染开的热度模糊了视野,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变成黑暗中的静止画,苗木在极尽的距离间凝视着狛枝的容颜,他的皮肤很白,这样看还似带了点月光般的润泽。
清隽而俊美,有时都会觉得美好得不似真人。
小困很久很久以前说过他很固执,哪怕是公认的老好人性格,在某些领域的固执简直是扎根到了骨子里。
苗木诚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
他是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