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李俶就安心了。
他淡然拱手施礼。
王维连忙给李云倾二人还礼:“正是摩诘,承蒙错爱。”
李颀又指向一位青衣飘然,举止洒脱与王维年纪相仿的文士说:“司勋员外郎崔颢。”
李云倾连忙拱手:“啊,你就是娶妻貌美如花的崔颢!‘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您的这首《黄鹤楼》真乃千古绝唱,后世无人能及!久仰,久仰。”
崔颢“娶妻唯择美者,俄又弃之,凡四五娶”,是风流的美谈,更是“有文无行”的污点。
崔颢被提娶妻之事,心中不快,然对方笑脸相迎,他也只好傲慢地拱拱手,不屑地道:“李娘子谬赞了。”
李颀指着一位面貌英俊,神色淡然,三十多岁的文士说:“右内率府兵曹参军岑参。”
李云倾幸福得都快晕了,这么多的名人啊,一定得找他们要签名!
她一面拱手,一面飞快地想:岑参是著名的浪漫主义边塞诗人,这时还在长安的话,他的诗作应该还没有达到巅峰。
算一算岑参也该出发去安西了,好像是去高仙芝麾下。
他出塞后诗风大变,才形成了雄奇瑰丽的浪漫色彩,现在应该还不是很有名望。
想着,她念了一句岑参早期写的诗:“‘君不闻胡笳声最悲,紫髯绿眼胡人吹’,岑参军,在下久仰了。”
岑参和气地还礼:“客气了。”
李颀又指着一位肤色较黑,有豪迈侠气的四十多岁文士说:“高适高达夫。”
李云倾拱手,高声念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久仰,久仰。”
高适豪爽地还礼:“李娘子客气了。”
李颀指着最后一位清俊消瘦,比岑参年龄略大的文士说:“杜甫杜子美。”
一听杜甫的名字,李云倾就欣喜若狂。
她兴奋地摇着李俶的胳膊小声说:“杜甫,杜甫啊,前两天我还给你念过他的《春夜喜雨》呢!”
李俶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说什么,李云倾就已经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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