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倾对杜甫拱手施礼:“久仰,久仰,我是从小背您的诗长大的。”
杜甫一边还礼,一边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有那么有名吗?
再估计一下李云倾的年纪,杜甫心中想道:难道,我弱冠时就已天下闻名?
李云倾自来熟地端起一杯酒,满面红光地朗声说道:“诸位都是诗坛泰斗,今日我李云倾兄妹能得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我敬诸位一杯——请!”
“饮胜!”面对这个不当自己是外人的丑姑娘,众人无奈地附和,一饮而尽。
李云倾饮了酒,兴奋地说道:“我不是这里人,但是我从会说话就开始背你们的诗,崇拜你们的文采,实再是仰慕已久。”
“今日得与诸位相见,我心里很激动。”李云倾捂着胸口,又满上一杯,双手举起酒杯,“我再敬诸位一杯。”说完仰头一口喝干,杯口向下。
众人以为李云倾说的“不是这里人”是指不是京兆人,只有李俶才知道,“不是这里人”是指李云倾不是唐朝人。
“李娘子豪爽,饮胜。”高适端起酒杯饮尽。
杜甫等也端起酒杯饮尽。
放下酒杯,李云倾吩咐旁边侍候的酒博士说:“我刚刚在隔壁要的酒菜,端到这里来。”
李俶见李云倾话已出口,不好再阻拦,就对酒博士道:“再给诸位添上好酒,拿手的好菜多上一些,今日的酒我请。”
又拱手对众人道:“今日有缘与诸位相识,实乃幸事,某敬诸位一杯。”
李云倾见李俶给她撑面子,心中欢喜,端起酒杯对李俶露出开心的笑。
众文士见他豪爽,也不好意思拒绝,端起酒杯,默认了他们的加入。
酒博士又添上了两张矮几,李云倾二人挨着高适身边坐下,酒菜很快就布置上来。
趁着小二布置时,李云倾小声地问李俶:“高仙芝是不是回朝了?”
李俶一愣,随即摇摇头,小声说道:“高仙芝在安西征战有功,朝廷欲予以奖赏,大约冬月可还朝。”
李云倾轻轻点头。
她默默地想,岑参应该就是在今年入的安西幕府,可是,高仙芝要冬月才会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加入了两个陌生人,众人不免尴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喝酒。
李云倾想了想,决定先问一问,若是还没有调令,她就鼓励鼓励岑参,毕竟岑参到了安西才会在诗词上有质的飞跃。
她轻咳了一声,对岑参说道:“岑参军要前往安西了吧?奴在这里恭喜岑参军了,敬岑参军一杯。”李云倾冲着岑参敬起一杯酒。
岑参一愣,问道:“娘子怎会知道?”
众人也是一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岑参解释道:“某在长安做参军五载,碌碌无为,今闻安西四镇节度使幕府缺人,某思量此乃良机,正在争取。”又转头问李云倾,“娘子从何得知?”
李云倾尴尬地挠挠头,说:“我,我有个朋友是高将军的手下。”她只能随口撒谎,总不能说自己是未来人,是从历史书上知道的吧?
众人怎肯相信,只当她不方便说,随便找了个借口。
李云倾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她勉强一笑,说:“来,来,来,我敬岑参军一杯,预祝岑参军心想事成!”
到了节度幕府之后,收入将比做同品级的朝官多多了,还有可能在幕府内转迁为判官c节度副使甚至是节度使,若转迁为朝官多是殿中侍御史c监察御史等要职。
但是岑参在高仙芝幕府并未得意,只是冰天雪地的塞外风光c鞍马风尘的征战生活却成就了他瑰丽的诗赋。
岑参莞尔,端起酒杯却没有喝酒,苦涩地说道:“安西黄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