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映出一个纤细的影子,晃来晃去一会儿又没了踪影。
萧鼐掀起帘子,白凌波蹲在地上不知道跟知桃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还啃着一根小胡萝卜,真是说不出的调皮可爱。
“做什么蹲在哪里,吃一肚子风。”萧鼐伸出手,“进来。”
丢掉手里的萝卜头,白凌波从知桃手中接过托盘。帐中已经重新熏了香,桌案整洁,和她离开时一般无二。
“听墙角好玩么?”
萧鼐忍不住笑,小丫头进来后两只眼睛就没停过,看来肯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
“哪有,我只是刚好路过……”白凌波矢口否认,天地良心,自己来时云瑶已经出来了,再说,她才不关心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胡萝卜好吃吗?不怕肚子疼?”萧鼐揽过她。
“脆脆的,好吃,甜!”仰头靠在他的腿边,白凌波看着圆圆的穹庐漫不经心道。
“若是穿了那件雪貂的斗篷,就更像一只小白兔了。”
白凌波嗯嗯应下,“是啊是啊,兔子也好吃。”
“哈哈——”萧鼐朗声大笑,大手伸到她肋下,往上一拘,将她拖到腿上。
“啊,你干什么的,压到你的腿了……”白凌波挣扎着。
“别动……”
俊脸越靠越近,微凉的菱唇轻柔而仔细地将她花蕾一般的粉唇尝了个遍。突如其来的甜蜜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别,不要,外面还有人啊……”
“别说话——”
男人的吻突然霸道起来,轻轻咬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细细亲吻过每一寸肌肤,突然吧唧一声在她的雪颈上用力吸了一口……白凌波有点晕,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散落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白凌波情不自禁捧起他的脸,“瑾言,你的睫毛好长,好像蝴蝶的腿啊……”
男人抬起脸,食指轻轻揉着她的唇,“娘子一点都不专心,为夫好生心痛。”
“我,我……”白凌波说不出话来,两颊烫的像刚出锅的大虾,小手推了推他胸口,“药快凉了……”
“好,”萧鼐宠溺的看着她,低声笑着,“娘子害羞的模样,分外动人。”
“吃药吃药……”脱离魔爪的凌波姑娘,逃也似的跑到纱屏后面绞了个冷水帕子敷脸,再出来时男人已经把药喝尽了,正一本正经地端坐看书。
白凌波坐到案前收拾药碗,忍不住伸出指头蘸了蘸剩下的药渣,舔了一口瞬间皱眉。
“什么鬼东西,这也太苦了!”
“你做什么——”萧鼐一把抓过她手腕,脸色都变了,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往她嘴里灌,“喝!快吐出来!”
白凌波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神色凶恶直将她唬得一跳,费了两盏茶漱口,萧鼐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你倒是大胆,馋的连小命都不要了?嗯?”
“我,我只是一时好奇……”白凌波低了头,不就是尝他一口药么,至于紧张成这样嘛?
“嘴巴里有没有不舒服?”
他说着伸手又要捏她的脸,白凌波往后缩,“没有没有,我哪里都觉得好得很……”
“药也敢随便尝,你这样贪嘴,为夫会很为难的。”
“……”
白凌波脸红红,她不过是好奇,再加上鬼使神差,干什么要说她贪嘴这么难为情,于是小声顶嘴,“我又不会到外面给你丢人……”
“是药三分毒,这药里有一味稀罕物,我喝着没事,到你这里兴许就要变成杀人之物了,你张嘴给我看看……”他还是不放心,这丫头在自己跟前行事总还是个小姑娘,得让她知道忌惮害怕,唬她道:“别啰嗦,明日失了声说不得话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