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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

    “所以是燃儿让人砍断了浮桥,又利用瀑布下面那条红藻河傍晚涨水的时机,让红河水倒灌进清溪水,顺便让你们扮水鬼吓人的?”一位俊逸青年含笑问道。

    “可不是嘛,好在燃儿聪明,更多亏了我扮鬼扮得像,那些官差被吓跑后,可就再也没敢回来。”杜青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说道。

    青年忍不住泼冷水道:“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还不是仗着那些人不知下溪地理,又不知这红河水的来历,只要他们回头寻访打探一下,你们这自封的河神水鬼可就当不下去了。”

    季燃也颇是沾沾自喜,听到这些,很有些不服气,走到青年身边,拽住他的衣袖道:“二哥你不是常说,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晓奇门,不知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既是些庸才,就算来上个十回百回,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位青年便是刚刚归家的季家二哥季涯,人称季二先生是也。此番在外游历数月,终于归家了。

    “哈哈哈,有涯啊,季小弟说的在理,小小年纪,便如此有勇有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客座上一位锦衣青年大笑赞道。

    此人相貌衣着皆是不凡,只是嬉笑怒骂,形容举止颇有些轻佻,他正是江南世家顾家嫡系子弟,名顾朝,字华阳。顾朝虽出身高门,却不涉朝堂,性喜游历,与季涯颇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此番二人在金陵相逢,便结伴同游,听说江城多有出世高人,干脆跟着季涯一起归家,正巧遇上了季燃智定下溪村这出好戏,看这季家小弟机灵可爱,也忍不住说笑起来。

    季涯道:“华阳,你可别再捧着她了,当心尾巴翘到天上去。”

    顾朝道:“非也非也,我这么说自有道理,你想想,若是朝廷征丁,自当有公文传递各州,几户一出c几年一缴,如何行事,自有规矩章法。这等当街绑人之行径,必出于地方官员之私心,里面的勾当定是见不得天日的,既然被吓跑了一次,心虚之下,肯定不敢再来,所以季小弟的把戏自然万无一失,不用担心被戳穿了。”

    季涯缓缓摇旗折扇:“此话倒是不差,只是听你这么一说,细想这征丁一事,恐怕别有深意”

    顾朝皱眉思索道:“难道这江南江北,哪里的局势有变?我在金陵时,只隐隐听父兄闲谈,楚王对几大世家把持土地粮钱,导致军训运转不畅之事颇有微词,难道是因此有所动作,令兄乃是楚王心腹,可曾透出什么口风不曾?”

    季涯道:“我大哥是仁人君子,最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一向觉得我性情轻浮,又岂会与我说些什么朝局之事。只是不怕华阳怪罪,这世家之弊,已是人所共知,楚王出身行伍,以武立国,又性情急躁,能这么多年引而不发,无外乎考虑根基未深,又外有强敌,所以照我看来,若是江北战局明朗,胜负分出,江南世家自可高枕无忧;若是两方势力对峙,隐忍不发,数年内难分胜负,那楚王一一恐怕就要对世家开刀了。”

    顾朝闻言有茅塞顿开之感,点头道:“此话极是,只是依有涯之见,这中原局势,又将如何发展呢?”

    季涯挥扇轻轻往上一指笑道:“你这话问得我可答不出来,天下大势如同这天相,凭着些微征兆,虽可预测,却难以把控,你我不在局中,又怎能尽知这天下风云如何变幻,只好拭目以待,静观其变罢了。”

    顾朝拍案大笑,举杯道:“就知道你要糊弄我,也罢,那我就静待有涯你入局之日了,为此言当浮一大白。”

    季涯也举杯饮尽道:“与君共勉。”

    季燃静坐一旁,听着季涯和顾朝笑谈天下大事,不由得也心潮澎湃,她自小跟着叔父兄长,身边并无女性长辈教养,虽有杜大娘等,也是主仆有别c见识有限,季燃只能跟她学些针黹庖厨的技艺,文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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