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已去,秋风悄来,拂过白云,拂过秋水,拂过那摇曳的草木;不堪其重,泛黄的叶断了,飘零而下,越过窗口,落在桌前。琴音悠然中乍现一丝悲凉,婉转中越加凄凉随即戛然而止!
“姑娘?” 在旁服侍的丫环玉弦低声道:“你是在为紫萱姑娘伤感么?”
紫萱满芳庭的头牌,相貌倾城,喜词好赋,为人豁达,一首醉花阴,名噪一时,让宣州衙内c书生都自愧不如。然却在不久前这最好的年华,突然离场,出家入道。而紫萱姑娘和当前的姑娘平时最为亲密,原因别人或许不太清楚,但玉弦知道,那是衙内逼得,看姑娘突然伤感,她第一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我问过姐姐,她说现在很幸福,我又何必伤感!” 月倾语气轻缓,让人难辨悲喜,“玉弦,你说我的归宿又在哪呢?”
“姑娘,你长得和紫萱姑娘一样漂亮,还谈的一手好琴谁人不羡慕,好多郎君公子更是慕名而来,自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如玉郎君的。”
“如果突然再出现一个匡衙内,我该如何是好? ” 月倾的目光随着一片飞舞的落叶飘落,映入一地红叶。
“那姑娘就效法紫萱姑娘当个道姑可好?” 玉弦不知是埋汰自家姑娘,还是智商捉急。
“谈何容易”月倾思绪飞散,连着后来自家丫环的话也没听近。如果不是衙内夫人强势,衙内早就把姐姐娶回家作妾了 而自己呢
姐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感觉是什么?倾儿不懂!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值么?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有么?
“姑娘,姑娘”
“嗯。” 月倾回神道,“怎么了玉弦?”
\"顾伯父又来了!\"玉弦没好气道,那就是混蛋,要不是看在自家姑娘的面子上,她早就给难看了。
“”月倾眉梢微皱,骤然沉默,片刻后化为一阵无奈,“玉弦,我们去看看吧!”
“姑娘,这次你一定不能再纵容顾伯父了,他来我们这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要钱却是越来越多,在这样下去,你的积蓄再多也会被他拿光的。”
“我晓得!” 月倾不置可否。
玉弦撇撇嘴,每次都是这句话,看来姑娘是没听进去,想着就埋怨院外那人。将女儿卖了,还有脸脸要钱,脸皮真厚。
穿过□□,前廊,便可看见大门口一人来回踱步,个头挺拔,身材消瘦;转身间乍现一双欢喜的目光,高兴中夹杂一丝谄媚和愧疚,面容苍老而疲惫。
“女儿!” 如果不是门口有两个大汉,顾全恐怕已经扑上去了。
“大伯,姑娘,已经不是你女儿了,请不要套近乎” 玉弦。
“你”顾全气急,我和女儿说话,也是你个下人插嘴的,可看着月倾没反应,他收了声,“噗通“就在大门口前,堂而皇之跪在月倾前,完全没有考虑月倾的处境。抬头道,”女儿,你要救救你弟弟啊!“
这里随不比满庭芳人来人往,可怎么也是高档小区,还是大白天人来人往少不了。顾全这一跪还得了。
”爹,你快起开!“ 月倾差点就失去理智了,赶紧去扶。玉弦倒是没什么感触,可看着自家姑娘反应,也只有上前了。”伯父,起来好好说,顾念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诿了。“ 虽说是劝慰,然回望过去,却是真实的写照。
”不,女儿如果你不答应爹爹,爹爹说什么也不起来。“ 顾全坚持道,儿子背地赌博欠了五十两债,被人找上了门。看着被儿子毒打,他只得把家中储存了半辈子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否则家里就绝代了。而近十吊钱,也不过是还了利息。若五天后,拿不出五十两就打断有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