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卯时初,岁初按时醒来,岁王氏已不在身边。
起身换衣,束胸,穿衣
当岁初洗漱时,才发现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稀粥,包子,温热的剩菜。
“娘亲早!”
“嗯,快洗洗吃饭了。”
“好了!”
“娘亲,这里是五两银票,还有一吊小钱。”吃完早饭,岁初从床底的甲板中拿出钱交给岁王氏道,“孩儿,上午还有工作,暂时去不了,你先拿着这些钱在城里转转,看看那些要买。如果多了,就让他们店伙计给送到我们新家。正午时,我们在泰兴路的武大郎烧饼店碰头,我下午陪娘亲一块挑东西。”
“大郎,要不了这么多?”岁王氏一看五两银票,直接拒绝。虽然小钱(铜钱)一直在贬值,可银子的价值却很硬挺,一两银子从之前的七百文,已经涨到一千文,似乎还有上涨的趋势。五两足有七八吊钱,岁王氏见过比这还多的钱,可却没有带着这么多的钱出去买过东西,生怕掉了,或别人偷了,有些害怕。
“娘亲,这些还不够呢?想想衣柜c水缸什么的,多着呢?”
“我就是看看,看中了,下午你再同为娘一起买。”
“娘亲,孩儿很忙的!也就能抽空半天陪你买东西。之后还需要你自己操办的”
岁王氏知道说不过大郎,最后只得接过来,小心的将银票揣在怀里,暗自决定说什么也不动它。
效率永远是神器,看着整理清晰而干净的账本,苏念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岁初请假,尤其是根本没有活了好么?!
“嗯! 不错,你的假我准了!” 苏念永远的高冷道。
“谢谢,二姑娘!” 岁初欢喜的回去收拾收拾离开。正巧是交账的日子,岁初也就省事了。
看着远去人,坐在上面的苏念,神色莫名的晦涩起来,久久没有放下。看的其余几个账房先生,一阵悚然,效仿岁初的想法直接胎死腹中。
“娘亲,这里!”坐在武大郎烧饼铺里有一会的岁初看到来人,起来招手呐喊,惹得周围客人转头注视。岁初却全部无视,频频招手,直到岁王氏来到眼前才罢。“娘亲,你坐!” 岁初接过岁王氏的竹篮,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娘亲你渴了吧!”
“嗯!” 岁王氏端过来直饮,确实渴了。一钱一碗的茶水,让她感觉很贵,仍是忍住没有买。这突然见到水,自是好饮!
周围的目光随着也少了,其中更不乏赞许的。
“娘亲,你也饿了吧,尝尝这家烧饼,可好吃了。”
“嗯!”岁王氏只得招架,完全被牵着走。“大郎你也吃!”
岁初给母亲又倒了杯茶,拿起一个烧饼,问道:“娘亲,一上午可有什么相中的东西。”
“别提了!”岁王氏感叹道:“贵的离谱,就那个小小的扫把就要十文,在家还不是一把草,一根木棍,一条绳子的事”
“娘亲,其他的呢?”
“就说那木桶吧。他跟我要三十五文,抢钱呢?还有那座椅,一百三十多文,还是最便宜的。”岁王氏越说越气。
岁初只能违心的安慰,“娘亲,这毕竟是州府,贵些情有可原吗?”
“贵些?三年前我可是问过水缸的,那时候也不过二百文,你知道现在多少了么?”
“多少?”
“四百文,足足涨了一倍,这让我们村里的怎么活啊?”
怎么活?照样活,富贵有富贵的活法,贫穷又贫穷的活法,在农村或许不是必需品,可对一些城里人确实必须的。再贵也得买,否则用水会麻烦死。当然岁初是不可能和岁王氏这么说的,”娘亲,所以我们才要搬到城里来。对于农村或许很贵,但是对于城里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