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会。”
董溪石在屋内折腾了一点时间才出房,衣衫已穿戴整齐,脸上却是有点缺少血色,眼下发青。出来见只有许宣一个,奇道:
“这天安呢?”
“我方才去敲了他的门,不在。我才来敲了你的门,打算结伴去寻他。”许宣说到这里笑了笑,道:
“不过说是寻他,我却是猜得到他在哪里。”
“汉文,你这是又预谋着要诽谤我了是么!”
许宣话音刚落,这凌天安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董溪石正对着房门,看到了凌流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地拿着一条毛巾试着脸边,像是刚出过一次汗。
“又去晨练了?”
许宣挑眉,上前拍了拍凌流,趁他不备一把抽了那条满是汗水的毛巾,塞进了凌流的衣服里。凌流一声怪叫,毫不顾忌地大开衣襟拿出了毛巾,转头就要打在许宣脸上。
董溪石含笑在一旁看两人打闹,见歇了才唤了住在楼下的书童,三人在大堂用了饭,收拾了东西便往书院走。
刚出客栈,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唤。
“公子请留步!”
应着声,三四朵桃花从天而降,打在了董溪石头上。董溪石一怔,整个人呆住,凌流见状高声大笑,许宣也按奈不住,上前拍了董溪石几下,才抬头望向了出声处。
客栈迎街二楼的厢房,有一处开了窗扇,一个看着约莫二八的粉衣少女倚在窗前,睁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董溪石。
“董兄董兄,你可是有福气了!这桃花天降啊!”
凌流上前,掰了已经化成了石头的董溪石,抬了他的头要他去看那向他掷花的姑娘。
当朝风气开放,女子上街持家都不是什么稀罕事,更何况男女情谊之事。古时有掷果盈车,而今便有掷花扔帕。未许人家的女子可采了自己喜爱的花卉,或是素白无标示的白绢,在心仪的男子出现时投掷。为了避免误会,要求这女子丢花,必须在高处,花朵必须过三,且掷完不得离去。
许探花当年高取谈话白马过街时,因为这等雅俗,曾是被吓到连家都不敢出,唯恐再被京中的闺秀用花砸破了头。彼时见董溪石像是木头一样地被砸,总算是感到了几分这行为的趣味。
“溪石?”
凌流为了凑热闹硬是把董溪石的头掰起,叫他看那姑娘。谁料他一看,竟是呆了,直直地望着像是真的成了石头,羞得那姑娘一甩头关了窗。凌流目瞪口呆,上前击肩:
“溪石你这是?一见钟情?你这名字里有石头,可不是真让你成石头的啊?醒醒?”
董溪石回神,脸色瞬间充红,摆手丢下许宣和凌流,拔腿就跑。
“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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