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剑便回篷内找了个位置闭目休息。外边似乎又好生推攘了一番,才没了声,紧接着船体一沉,许宣睁眼,看到一白一玄两个人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许宣望去时,那个约十五六的半大白衣少年正在收伞,见许宣看他,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对着他浅浅一笑。船内灯火昏暗,但是许宣还是在摇摇晃晃中看清了白衣少年眼梢的红色。心里一激灵,越看这张脸越觉得眼熟。
“这位小公子?”许宣笑问:“敢问?是否认识一个叫做白宿真的少女?比你大上几岁,穿着一袭白裙。”
“为何这么问?大哥哥是认识那姐姐么?”
小少年理了理红伞上捆上的银色丝线,眼中带着几分刻意,嘴上却声线拖得甜腻,回道。
“这碰水相逢点头之交而已。小公子可认识?那大姐姐于我有恩,所以我想着要和她报恩。今天看小公子你容貌和她有八分相似,所以才来问你。”
“想找她报恩?”
白衣少年眼睛一弯,声音里带了十分的揶揄:“大哥哥你和她缘定三生,必会再见。”
两人的对话再次尴尬地切断,许宣脸上微烧,张口想要再寻话题,白衣的小少年却闭目往后一躺,嘟着嘴,似是疲乏休息了。
许宣只能作罢,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转头望向玄衣男子。这位的态度比白衣少年冰冷很多,见他望去,沉默地拧了眉,瞥他一眼便转过了头,高高扎起的马尾和散落的碎发随着动作流到了胸前,挡住了一半的脸和许宣探究的视线。
在墨色的发后,许宣隐绰地瞧见,玄衣男子右边的眉毛是断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路无话,两个时辰后船只平安无事地停在了湖案。玄衣男子一到岸便走了,许宣转头和老渔夫温言讲了几句,回头白衣少年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小公子,路上小心啊。听说翠峰书院最近不大太平。”
“多谢老人家了。”
许宣辞别了老渔夫,便不顾风雨直直向着先前与凌流和董溪石约好的客栈奔去,总算在戌时见到了两张熟悉的脸。三人聚在一起小叙一阵,便各自回了房歇息。
许宣叫来小二烧好热水,沐浴完走到桌案前,刚拿起烛台要吹灯上床,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在外面喧嚣吵闹的风声雨声中,混着奇怪的声音。像是用指甲抓刮,又像是牙齿打颤,咯咯唧唧地响着。混合其中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从楼下响起,慢慢地靠近许宣所在二楼的厢房。
许宣眨了眨眼睛,吹了灯烛,坐到了桌案旁边,直直地盯着房门。
所来之人似乎点着灯,原先杂碎无章的脚步声到了二楼便变得有序了起来,并且逐渐变得轻快,听上去有着一定的韵律。隔着木门和半间房的距离,许宣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在蔓延。
似乎是桃花的味道,但是比起以前闻到的桃花味更浓,更甜。
伴随花香味而来的是晕眩感,许宣转头给自己倒了一碗清水,往脸上一泼,随即屏息走到门前。脚步声已经走过了他所在的厢房,向着二楼末端的房间慢慢移动了过去。
走到门前,许宣想要轻轻地开门,才发现门已经不止何时被人动了手脚,怎么推都没有动静。发现无法没有声息地开门后,许宣果断地放弃了开门,坐回了床上,闭眼养神。
翌日雨停,许宣开门发觉通畅无阻,在客栈内视察了一圈,未见异象,遂回二楼欲寻凌流和董溪石。敲了凌流的门没见回声,转头敲了董溪石的门,许久才有人在屋内回声:
“何人?”
“是我,溪石你还未起来?这可真是出于我意料了,没想到你竟是在上书院这天赖床。”
“惭愧!汉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