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森回到了学校所在的g市。他本是g市人,家里的亲戚都在g市,只有他们家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搬到了邻近的h市。他的父亲以前长期在外出差,母亲虽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对于常年不在家的丈夫抱有极度的不信任感,导致每每父亲回家便会引起争吵,这种情况甚至持续到父亲回到h市长期稳定工作之后。顾连森被迫夹在父母中间,总是十分地疲惫,因此大学时期他很少回家,但是每周休息都会去g市的爷爷家。他的爷爷奶奶总是对这个乖巧孝顺的小孙子疼爱有加。
从实习结束到毕业典礼有将近两周的时间,顾连森不打算回家,留在了g市,暂住在了爷爷家。
这天,顾连森正陪爷爷奶奶吃午饭,球队的教练突然打电话给他。教练不知道在何处得知了他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他今年球队拿了冠军,今晚准备办一个庆功宴,也知道他快毕业了,十分想他,让他过来一起庆祝。顾连森跟教练打了三年交道,早已知晓他的为人。庆功宴不过是教练悄悄拿球赛的奖金中饱私囊的一个幌子,每次都会挑个贵得要死的酒吧,而那群平时被艰苦的训练折磨得倒头便睡,根本没有什么夜生活的队员也不懂什么好酒,只会喝一堆廉价的啤酒,然后教练就有借口说奖金已经用在了庆功宴上,克扣掉不少钱。而每次这种庆功宴,教练都会喊三四个退了队的老队员来,美名曰共同庆祝,实际上就是为他挡酒。
教练把好话说尽,告知顾连森时间地点,便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顾连森苦笑,骆峥今年当上了球队的队长,不可能不出席这种场合,且不说是去挡酒,光是想想会见到骆峥,他已经怯了。顾连森闷闷不乐,爷爷问他怎么了,顾连森便说了教练叫他去挡酒的事情,爷爷沉吟了一会,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他为人怎样,他都是你的教练。他既然开了口,你也只能去了。”
连爷爷都发话了,顾连森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以往球队也办过一次庆功宴,他被队友们轮流灌了几杯,就已经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出来不少小红疹。顾连森知道自己有点酒精过敏,虽说不严重,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晚上,顾连森只随意地套上t恤和牛仔裤就出了门,按照约好的时间到了酒吧,一进门,就看到骆峥的身影。他做了万般心理建设,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个骆峥。骆峥今天戴了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遮了大半,不长的头发用发胶固定了起来。顾连森见惯了平时训练时汗流浃背,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的骆峥,觉得此刻的骆峥盛气逼人。
顾连森别开脸,和他教练以及几个见过的老队友打了招呼,看到有几个生面孔,想来应该是他退队之后招的新队员,他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唯独不敢看向骆峥。
此时,教练十分熟练地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对那几个新队员说:“这是你们顾哥,和一会要来的付哥,都是前年的主力,投篮极准,跟你们骆哥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可惜受了点伤,不然那一年我们也能夺冠。你们今天一定要好好敬一敬顾哥和付哥。”
说完教练就云淡风轻地退回角落的座位上,没有半分把战火引到顾连森身上的愧疚。
顾连森尴尬地站在原地,顶着几个新队员虎视眈眈的眼神,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正准备赶紧找个角落坐下,在骆峥身旁经过的时候,骆峥却拉住了他的手。
“顾哥,我敬你一杯。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骆峥站起身,一手举起杯,另一只垂着的手却没有放开顾连森。
顾连森不着痕迹地挣了几下,骆峥却握得极紧。这时队员们开始热闹起来了,有人开始起哄,有人塞了一杯啤酒到顾连森的手里。顾连森只好接过,和骆峥碰了碰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骆峥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到自己身旁坐下,顾连森刚想起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