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吗?他为什么会睡在霁月家?还睡了整整一天?今天是七夕?还有,为什么要吃药?
霁月看他不像是在装傻,上下打量,眉头微皱道:“你发烧烧傻了?”
“发烧?我为什么会发烧?”
“昨日你作死地冒雨来找我,结果受了凉,加上旧伤复发,发烧得厉害,临走的时候晕倒在门口我说御大将军,你能不能长点心,啊?多少人盯着你这条命呢!你要死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去,别把尸体扔我这里,我可不给你买棺材!”霁月突突突说了一大段,愣是把沙场上临阵不乱c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御大将军给说懵了。
说完,霁月就出去了,留下御归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御归想了想,使劲掐了自己一下。
疼
御归端起药碗,把药给喝了。
窗户开着,从这里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活的树,树上缠着的红线,仿佛是有生命的,如鲜血般,缓缓流淌
刚刚,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可是,有那么真实的梦吗?御归闭上眼,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最后一幕:一只苍白的手,手的小指上,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线跟这棵树上一样的,红色的丝线
等等!御归突然想起刚刚霁月端着药碗塞到他手里时,他好像看到,霁月的手上,也绑着这么根红线。
“霁月!霁月!”御归现在非常急切地想见到霁月,可任凭他怎么呼唤,霁月都没有回应,连一句讽刺都没有。
御归有些慌,连忙掀了被子下床,连鞋也不穿就跑了出去找他。
“霁月!”“霁月——”
御归找了一圈,把整个院子都翻遍了,连一个影子都没找到。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也许霁月只是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没事,没事,等一会儿霁月就回来了。
“御归”御归再度转回了院子里,在屋前的长满青苔的台阶上坐下,紧盯着门口,却突然听到院子里的那棵树后有轻微的呼唤声。
他连忙跑过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御归,御归”
“霁月,是你吗?你在哪儿?出来!出来,霁月!你给我出来!”御归大声喊着,回应他的却只是一声又一声微弱的“御归”。
御归追随着声音再一次翻遍了整个院子,每到一处,便失望一分。
“御归”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了树后,御归却没有过去看了。
“世子殿下是在找什么人吗?”御归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屋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红衣人, 那人戴着面具,温声问道。
御归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手。
那人左手的小指上,缠了一根红线。
“赤月道长为何在此?”御归警惕地问道。
赤月道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殿下不必着急,若要找到那人,请殿下抬起右手”
御归没等他说完就抬起了右手。然后,他看见,自己右手的小指上,系了一根红线。
御归觉得,自己要疯了。
“道长!”御归叫了他一声,趁他愣神的一瞬间,跳上屋顶,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赤月道长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然而就在下一刻,赤月道长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御归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在空中僵住。
“御归,下来。我不过就出去了一下,你就要上房揭瓦了吗?”霁月从门外进来,抬头看着御归,“温柔”而缓慢地说道。
御归背后一凉,连忙从房顶上下来,正要走向霁月,霁月却和赤月道长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霁月!”
“我在这儿”那棵树后面传来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