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圣公,岛有大小。”登贵予不动声色的回答。
“哈哈。”老人爆发出笑声,“化外野民,竟然也弄了一堆头衔,看来,这些年你们倒是没少忙活。”
“过奖了。”依然是平静的语调和神色,登贵予直切正题,“圣公,我们在寻找龙血剑,据说只有您知道剑在哪。”
果不其然。事情如果不是这么发展,那才见了鬼了!老人心想。他坚定的摇头:“我知道剑在哪,但是我绝对不会交给你们。”
登贵予一点也不意外,如果能轻易让圣公屈服,那么圣公也就不是圣公了。
他的态度还是恭敬而冷淡,“如果不交出剑,我们会把您带走,然后严刑逼供,直到您招供为止。考虑到您尊贵的身份,我希望能够不要这样做。”
老人家的脸变的阴森,雪白的须发微微抖动,显然被眼前的毛头小子激怒了。然而他心中同时感到诧异。对方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依然口出威胁,面不改色。他们有着必胜的把握,有着某种自己不了解的手段。他决定试探一下。八仙桌突然开始颤动。登贵予原来一只手搁在桌上,此时不得不抽回。桌子离开了地面,悬浮到空中。不光是桌子,桌上的茶壶,茶杯,屋子四角铜制的牛油烛台,北面窗户下的香鼎,边上角落的笤帚,以及各种杂物,凡是厅堂里能移动的物件,都浮向了空中。两个灰衣人披散的黑发也竖立着流向屋顶,仿佛离弦之箭。但是他们的人依然稳稳坐在椅中,不动如山。
原来如此。钟老动念间,所有空中的物件缓缓落地,回归原位。
“某人赐予了你们一些不属于你们的力量,所以有恃无恐。我原本以为活着的大贤只有我一个了呢。可是你们要怎么带走我呢?你们连让我出这个门都做不到。哦对了,你们想要靠竹林里趴着的那只爬虫的帮助。”
“不错!我们动不了你,但是外面那头小家伙可以,你明白的。它和我们一样,有点不寻常。”一直没开过口的十将军显呼蓝不耐烦了。“请问你是自己走还是想让它帮忙?”他干脆连敬语都不用了。
钟老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了双手。屋顶上簌簌有灰泥跌落。厅堂的屋顶也是墨竹搭建,竹子彼此用铁藤捆绑固定。同时为了防止漏水,在间隙又额外浇注灰泥粉,等硬结之后便完全无需顾虑雨水的问题了。现在,整个屋顶在剧烈震动,坚硬的灰泥被震松,崩坏,落下。坚硬无比的铁藤纷纷断裂,竹子挣脱了束缚,兴高采烈的拍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看到这惊人的声势,显呼蓝拔出腰间短剑直刺过去,而登贵予则吹了声口哨。显呼蓝没有刺中,短剑莫名改变方向绕过了老人。然后他被登贵予猛的一拽双双从窗口中飞身跳出。同时海鳄硕大的头颅撞碎了厅堂东边的侧墙,伸进来一口衔住了白发老人。厅堂中顿时碎片飞溅。不知何时,巨兽已从林中无声无息的伏到了屋子边上,等待着发起这一击。
巨口猛力闭合,森森尖牙紧紧咬住钟老的身躯。没有鲜血飞溅,比柴刀还要大的牙齿似乎无法穿透躯体。尽管如此,钟老已经全然无法动弹。先前迅速闪躲出去的登贵予和显呼蓝此刻又回来了。海鳄的头颅几乎塞满了整座厅堂,他们勉强在鳄鱼的嘴边找到位置站立。
登贵予抽出短剑,水蓝色的冰冷剑锋抵在老人喉咙上:“圣公,现在的你可不是不破金身了。光抵御这小东西的咬力就把你耗尽了。我只要轻轻一刺,你就成了我的剑下之鬼。能亲手杀死一名古之贤者,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不过你放心,我不杀你,我们需要找到龙血剑,在这之前,你会活着。我们有足够的信心让你招供。听说过血影海蜈蚣吗?它们侵入躯体,啃噬内脏,吃光你要花掉八十天,至少三十天里你不会死,神志清醒,痛不欲生。还有一种叫钻头的鱼,细如针丝,它们钻进你的尿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