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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挪到了电梯口,歪着脑袋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电梯正叮的一声,倏然问“白晚,你怕什么”

    “啊”白晚面前的门缓缓打开,视线一下子开明起来,正愣着就被迟西城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怕”正要脱口而出,“怕什么”而后又皱着眉仔细想了想,走出电梯,很肯定的回答“我什么都不怕。”

    “那你刚才犹豫什么”

    迟西城的声音在白晚的脑袋上方响起,吓了她一跳,一个寒颤“你吓我做什么”

    “你不是不怕吗”

    白晚闭了嘴,停了好几秒,能看见风从走廊里悄无声音走过,一如看见当年孤儿院的走廊,比现在这个悠长、漆黑,比这个更加喧嚣、吵闹。

    白晚轻轻的笑了笑,说“我不怕。”

    白晚拿出钥匙来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看迟西城“我不会怕的。”莫名已经魔怔了的白晚跟镶嵌在门框里的玉一样,带着光,也带着邪恶,同时又无邪的笑着“我不怕。”

    说着准备关门,迟西城一把挡住了门,拦在白晚面前,看着她的手指头抓在门上,一如指甲抓在黑夜里,硬生生的把门抓出几道印子来,把这黑夜撕裂开。

    “白晚”

    白晚还在笑着,手指头蜷缩在一起。

    “晚晚”迟西城伸手捞过白晚,把她卡在自己怀里,叹了口气,“算了,我不问了。”

    他知道,只要一问起有些事,白晚就会陷入自己的空间里,走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白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不说,也说不出来,白夜可能知道一下,但唯一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

    当年的晴天孤儿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晚窝在迟西城的怀里,眼里黑了又白了,再次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下子站直身体,抿着嘴唇,有些不安道“我怎么了”

    看着白晚疑惑的眼神,迟西城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进屋太矮撞着门了。”

    白晚“”进屋太矮撞着门

    “你不让我进去坐坐”迟西城靠在门上,挡住了上面的抓痕,“我看你我这睡沙发睡了那么久,不介意再睡一段时间的。”

    手撑在门上,白晚看着迟西城,一下子把门推起来“介意。”然后就把门关住了。

    迟西城对着已经关上的门摸了下鼻子,看着上面的清晰可见的抓痕,伸出手往上一摸,叹息。

    “算了。”嘀咕着自己两手插兜离开。

    白晚对着猫眼看着迟西城转身收回眼神,背靠在门上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里面有些暗红的色漆。

    把指头收在一块,恶狠狠的抓着手心。

    她知道自己又犯病了,明明已经快有一年半没有复发,现在这么会在这种时候发作。

    漆黑的夜拉着雨帘从天上一起落下来,落在窗户上的流光溢彩被遮光的窗帘挡了个实在,客厅里有一束光戳瞎了黑夜的眼睛,有个人拿着指甲刀正在剪指甲,轻微的咔嚓声在黑夜里有几分诡异和恐怖。

    林城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故都秋池里的水已经满得装不下。

    时间就在指缝间,分分的过,一秒秒的过。

    白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主动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她总是回答,太久了,早就记不清楚了。

    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一辈子刻在记忆里的,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心里装着倦厌的普世观,手里端着盆冷水,就等待能在这个倦厌的普世观冒出来的时候一盆子浇下去,最好浇个狗头淋血。

    黑白色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四周都是惨白的雪,小女孩拿着木棒站在围墙后面,看着那条狗吃下老修女丢给它的肉,他们都没有吃过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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