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梵月篱一个激灵,从自己的喷嚏中悠悠转醒。
奇怪了!这大夏天的,她也盖了薄被,怎么会打喷嚏呢?莫非是这地板太凉了?
梵月篱擦擦朦胧的双眼,伸手往下一摸,身上的被子早已不知所踪,她皱眉一看,原来是翻到身旁去了。
“我明明记得自己盖着被子的,怎么会”梵月篱揉着鼻子,坐了起来,有点想不明白一向睡觉十分安分的自己,怎么会踢被子,还受了凉。
“说明你睡相不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几乎同时被喷嚏声吵醒,秋陌白凉凉开口道。
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像梵月篱。
“我,我平时睡觉很老实的。”梵月篱为自己辩解,她挠挠自己的手臂,低呼:“好多蚊子包啊,昨晚肯定好多蚊子咬我!”
秋陌白瞥了一眼梵月篱的手臂,有一瞬间的心虚,走过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去洗漱一下,咱们下楼吃个早饭,就继续上路。”
“哦,知道了。”梵月篱仍关心着手臂上的蚊子包,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如果家里的那几株夜来香也带上就好了,起码能驱驱蚊子,梵月篱暗暗想。
秋陌白一边洗漱,余光瞥到梵月篱走神的模样,见她没有起疑,不禁心情大好地轻哼起小曲来。
其实,昨晚的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半夜的时候,某白被几只不停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吵醒,有一只甚至不识相地在他俊朗无双的脸上“揩油”,某白大怒,挥手正要使出法术团灭那几只蚊子。
忽然一阵低低的呼噜声吸引了他的注意,某白扭头一看,正是从睡在地板却睡得香沉无比c打鼾打得像一头猪的某篱身上发出的。
还不时地砸吧一下嘴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正在做着好梦。
两相对比之下,某白一下子心理就不平衡了,凭什么他睡大床,大半夜却被蚊子咬醒,而她睡地板还睡得那么香?
心思转换只在一瞬间,某白“好心”地放过了那几只蚊子,转而轻轻一个挥手,直接把某篱身上盖得好好的被子凌空掀翻到另一侧,让某篱的身子暴露出来。
“再敢咬我我灭了你们!”某白身上释放出低气压,吓得那几只察言观色的蚊子立马转移阵地。
某白见此,十分满意,这才转阴变晴地盖好被子继续睡。
于是早上醒来,就有了梵月篱又打喷嚏又被蚊子咬满包包的一幕。
不过,他不说,梵月篱是不会知道的。
梵月篱洗漱过后,吸着鼻子下楼吃早饭去了。
“小白,我好像得了伤风。”梵月篱拿起一个肉包子,不舒服地吸吸鼻子。
“多喝点热水。”秋陌白瞅了她一眼,“关心”地道:“喏,热茶也行。”
一点儿都没有做坏事的心虚,十分坦荡。
梵月篱听话地喝了一大口热茶,正要开口时,只见一身白衣飘来,美人扇轻摇,男人已经施施然坐在两人所坐的这一桌上。
“嗨!小兄弟,还记得我吗?昨晚感谢你把房间让给我,我睡得很好哟。”男人开口,空闲的右手还热情地向梵月篱挥啊挥地打招呼。
“额,你就是昨天那个”那个不理她当她透明的怪人?怎么现在又对她这么热情,梵月篱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对对对,你看咱们真是有缘,这会儿又在一起吃早饭。对了,我叫卫霖,看样子比你大一点,你可以叫我卫霖哥哥。”
卫霖笑嘻嘻地介绍,完全不在意一旁冷着脸的秋陌白,也不把自己当陌生人,同时,一只手十分不客气地伸向蒸笼里最后一个肉包子。
“啪!”秋陌白拍走他的爪子,拿走了那个包子。
“